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挑起眉尾,將視線看向了王懲。
眾人分不清他是喜是怒。
「陳少既然也濕了,不如一同上去換身衣服吧。」
王懲態度狂妄,說出的話也理直氣壯。
陳戈徒沒有說話,只是將視線淡淡地掃向了一旁僵在原地的孫大少。
對方立馬反應過來,磕磕巴巴地說:「還……還不把陳少一同帶上去!」
侍應生一聲都不敢吭,垂著頭把兩尊大佛往樓上帶。
待兩人一起離開之後,死去的大廳才重新活過來,頓時連空氣都通暢了不少。
「大家儘管舉杯暢飲,有什麼招待不周的還請各位見諒。」孫大少硬著頭皮重新招待眾位賓客。
只不過雖說大家還是一樣的帶笑寒暄,可心裡到底是不一樣了。
不管怎麼說,陳王兩人之間到底是不一般,畢竟連近日和陳戈徒走得近的孫家在王懲出現的時候也插不進半句話。
——
侍應生垂著頭在前面帶路,半個後背卻已經被冷汗浸透。
整條寬闊綿長的走廊上,只有兩道跟在身後的腳步聲。
誰也沒說話,寂靜的空氣讓侍應生連呼吸都不敢用力,渾身都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中不自覺的繃緊。
帶到一間房前,侍應生才鬆了口氣,拿出房卡說:「王少先請,裡面已經提前備好熱水,待會兒會有人將換洗的衣物送過來。」
說完,他又面向陳戈徒,「陳少就隨我……」
「不用了,他跟我一間房。」王懲打斷了他的話。
侍應生愣愣地抬起頭,王懲已經不耐地推開了房門,動作有些粗暴。
「陳……」
陳戈徒抬起手,止住了侍應生未說出口的話。
侍應生吶吶地抿著唇,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問地垂下頭,低聲說:「待會兒會有人將兩位的換洗衣服送到門口。」
話說完,面前的門已經被一臉暴躁的王懲重重關上。
侍應生:「……」
兩人不會在裡面打起來吧。
——
昏暗的室內沒有開燈,也不知道王懲是故意還是無意。
陳戈徒脫下了西裝外套,單手解開了領帶。
王懲站在門邊,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隨後,「咔噠」一聲鎖門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響的十分清晰。
陳戈徒回過頭,王懲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你知道進來後會發生什麼嗎。」王懲歪著頭問他。
在晦暗無光的環境中,只有窗外朦朦朧朧的月色透進一層清冷的薄紗,披在陳戈徒的身上映照出幾絲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