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時瀕臨死亡的感覺,他就一陣心悸。
好不容易平復好心情,他的臉又白了一個度,直到連喝兩杯水,他才覺得心裡通暢不少。
再看向孫亦郡時,他擰著眉說:「我說了暫時不要去招惹他們,我們已經經不起任何損失了。」
孫亦郡當然知道,可能不能做到卻是另一回事。
尤其在目睹今天這一切之後,他心裡的嫉恨更是像充氣的氣球一樣怒漲起來。
他握緊雙拳,嗓音低啞地說:「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聽到他的話,孫大少沒能壓下去的火又沖向他的頭頂,他忍不住怒道,「如果不是因為你蠢,我們怎麼可能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如今他們敗得一敗塗地,折損也如此嚴重,不說他們能不能在上城立足,就連回到本家也希望渺茫。
當初孫家耗費了大量資源,幾乎是折了雙翼才勉強讓孫家在上城有一席之地。
可現在一切都毀了。
他根本就不敢回去面對孫老爺子失望的眼神,也無法承擔這巨額的損失。
如果當時盛極一時的時候他能聽孫老爺子的話低調蟄伏……
可惜沒有如果。
孫大少咬緊了牙根,眼裡帶著極致的恨意。
要說讓他就這麼算了,他當然不甘心。
不僅像狗一樣對著陳戈徒搖尾乞憐,還要面對整個上城的笑話。
他怎麼可能甘心!
「等著吧,陳戈徒和王懲絕對不可能一直相安無事,等到他們出現矛盾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孫亦郡看著他臉上篤定的表情,心裡扭曲般的安定下來。
是啊,像陳戈徒和王懲這種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願意向對方臣服。
他蒼白的臉上展開一個笑,好似已經看到了日後他們分崩離析的場面。
——
對於王懲成為陳氏集團的常客,秘書先生已經習慣了。
但每次看到王懲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隨意的姿態,他還是忍不住心一梗,難以控制自己胡亂猜測的臆想。
「陳少,孫家那邊提出要和您當面談談收購的事。」
秘書先生將文件呈了上去,上面正是孫家欠的所有外債,只不過現在所有的債都被陳戈徒包攬了。
「沒空。」陳戈徒冷冷的回絕。
「……好的。」
秘書先生再次艱難的從桌上那隻招財貓上收回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