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休息室與他而言雖然不像外面的垃圾場那樣讓他覺得髒, 但他也絕對不會在除自己的私人領地之外休息和換衣服。
更何況是工作場所,所以哪怕是獨屬於他的休息室他也不會用。
「好啊, 我很期待。」王懲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臉上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陳戈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的離開了。
王懲注視著他的背影,又轉頭看向床邊的點滴還有床頭柜上的碗和藥瓶。
最後,他低下頭,看向了枕邊的一條黑色領帶。
手腕上的紅痕還沒有消失,一圈被束縛的痕跡極其醒目,不疼,只是酥酥麻麻的泛著癢。
他拿起那條領帶,幽深的眼神宛若窺不到盡頭的漩渦,帶著駭人的暗光,但他很快又露出一個笑,在領帶上落下了一個吻。
屬於陳戈徒的味道,清列又乾淨的淡香。
「哈……哈哈哈哈……」他低著頭笑起來,又仰頭看著天花板,享受又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這次他仍舊忘了很多,可殘留的種種痕跡又讓他想起了很多。
——
「陳少,今天又有花送過來了。」
一大束鮮艷欲滴的紅玫瑰在眾目睽睽之下送進了辦公室。
秘書先生硬著頭皮站在原地,但在陳戈徒冷漠寂靜的視線下,他還是滲出了一頭的汗。
作為一個高層精英,他這幾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去外面收玫瑰花,請示過陳戈徒之後再丟出去。
幾天下來,他來來回回,手上捧的玫瑰比他捧過的文件都要多。
而如此聲勢浩大的「追求手段」,在第一天就寫上了王懲的名字。
果不其然,在花束中一張象徵著曖昧的粉色卡片上有王懲兩個大字,與之相對的還有一句酸掉牙的詩。
昨天是「你是我的晴天」,今天就是「你是我五彩斑斕的彩虹」。
這些手段放在尋常人眼裡可能覺得浪漫,但絕對不適用於陳戈徒。
他夾起那張卡片看了兩眼,冷聲說:「把花丟掉吧。」
「是。」秘書先生又頂著壓力說了一句,「這次隨著花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對……一對耳釘?」
秘書先生不太確定。
一個已經打開的天鵝絨盒子放到了陳戈徒桌上,裡面一對鑲嵌著鑽石的「耳釘」正盈盈發著光。
「送過來的時候盒子就已經打開了,對方還說要親自交到您手上。」
手上的花太重,秘書先生沒忍住換了個姿勢。
陳戈徒垂眸看了眼盒子裡的「耳釘」,不知道想到什麼,冷冷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