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戈徒眼神森冷地俯視著他,掰過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卻沒有彎下腰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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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懲離開的時候天還沒亮。
這一次他堂堂正正地走了正門,只是臉色比昨天晚上還要難看,動作也更加遲緩。
陳太太站在客廳看著從房裡走出來的陳戈徒,問,「這次也是撿了只流浪狗回家嗎。」
面對什麼都知道的陳太太,陳戈徒也並沒有遮掩,「對,但他走了。」
陳太太目光柔和地嘆了口氣。
他們並不會管束陳戈徒,也不會對他想做的事指手畫腳,他已經長大了,並不需要他們來「好為人師」,這點他們比誰都清楚。
「你確定你一定能獲得你想要的結果,對嗎。」陳太太溫柔地問他。
「對。」
陳戈徒是一個不會讓事情超出他掌控之外的人。
「好吧,那就祝你一切順利。」
面對陳太太的理解和尊重,向來冰冷堅硬的陳戈徒軟化了眼眸。
他站在樓上,輕聲說:「謝謝你,媽媽。」
陳太太眉眼彎彎地笑了一下。
回到王氏老宅的王懲沒有停留多久,換了身衣服後就往外走。
看到他這幅我行我素的樣子,王先生就覺得怒火中燒。
「站住……咳咳咳……」只是話剛說出口,王先生就顫抖著不停地咳嗽。
王懲回過頭,目光陰冷地看向他。
這段時間王先生的身體不怎麼好,作為一個偏激又易怒的人,王先生在年紀大了之後,身體的負擔就逐漸顯露出來。
前幾天王先生剛從醫院檢查回來,人一下子就老了許多。
「有事嗎。」他收回視線,沒骨頭地靠在門上,伸手點了支煙。
王先生憤怒地看著他說:「這幾天你在外面做了什麼,聽說你前段時間又進了醫院,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手裡的打火機怎麼也點不著火,他咔嚓咔嚓地打了半天,眼裡戾氣一生,狠狠的把打火機砸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打火機炸了。
「廢物東西。」他冷冷地嗤了一聲。
「你……你……」王先生氣的連手都在抖,臉上的血色瞬間就褪的乾乾淨淨。
王太太嚇了一跳,連忙給他餵藥又給他順氣。
忙活了好半晌之後,她才為難地看著王懲說:「阿懲,醫生說了你爸爸不能動氣。」
「那就讓他管好自己,別來惹我。」他煩躁的拿下嘴角的煙,整個人顯出了一種異常暴躁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