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去管身上的落葉和灰塵,抬眼看著那扇敞開的大門。
之前還在院子裡打掃的傭人已經不見了,那扇敞著的大門正向外鋪灑著溫暖的光。
王懲什麼也沒想,他滿身狼藉的向著那扇門走過去,眼神執拗的要去往陳戈徒在的方向。
陳戈徒已經關了屏幕,他站在窗前,看著王懲獨身一人在黑夜裡前行的身影。
偌大的庭院,沒掃清的地上鋪滿了秋後的落葉,風吹過的時候,還能捲起幾片被鳥蟲啄爛的枯葉。
王懲忽然停下了腳步,他似有所感地抬起頭,看向陳戈徒在的那扇窗。
只是陳戈徒能看到他,他卻看不到陳戈徒。
但他就是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在告訴他,陳戈徒就在那裡。
他勾起一個笑,向著大門走了進去。
寬闊明亮的大廳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王懲卻好像什麼也沒感覺到一樣,他只知道,他找到陳戈徒了。
房間的門沒關嚴,正向外透著一絲燈光。
他站在門前,陳戈徒站在門後。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王懲明明已經到了,卻忽然不往前走了。
門後的陳戈徒眼神冷漠地拉開了門。
王懲瞳孔一震,直勾勾地盯著他。
兩個被燈光拉長的影子,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內,看似毫不相干,卻在他們的腳下形成了一個交點。
門一關,王懲的身影消失在門內,「咔噠」一聲,牆上的燈也不知道被誰摁滅,寂靜的書房除了王懲急促的呼吸,只有從窗外映出的一絲月光。
兩人無聲的對視,同樣深邃的目光帶著令人看不透的情緒。
王懲吻了上去,一隻手本想摟上陳戈徒的腰,最後卻環上了陳戈徒的脖子。
他或許有很多話想說,或許來的時候也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
但在見到陳戈徒之後,他只有吻他的欲.望。
「王懲。」陳戈徒叫住了他的名字。
這一道聲音也打破了這個氣氛詭異的夜晚。
王懲停下動作,抬眼看向他,裡面交織著迷離和清醒的情緒。
「你是親自過來拿請柬的嗎。」他淡聲問他。
人人都說陳戈徒冷漠疏離,優雅又不失從容,但這不是挺會往人心裡戳刀子的嗎。
王懲環在他脖子上的手緊了緊,用力地抓住了他後背的衣服。
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不管不顧地吻上去。
「王懲。」
「你要是干不動了就換我來!」王懲極其煩躁的打斷了他,他不想再聽他說任何一句話。
陳戈徒的眼眸驟然變深,如這晦暗的夜。
「好。」他冷笑一聲,抓著王懲的腰狠狠地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