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懲低頭抵著他的肩,抿緊了唇才沒有發出不堪的聲音。
但他耳後還是紅了一片,也不知道是遲來的醉意蔓延上他的大腦,還是陳戈徒身上的熱度酥了他的腰。
——
從單方面的抗拒到配合併沒有花太長的時間。
王懲兩隻手用力地撐著桌面,指甲在上面刮出了細響。
他是因為喝多了。
他醉了。
沒錯,他只是醉了。
撐不住的他趴在了桌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有一瞬間的回神,但他很快又深陷其中。
為自己找的藉口很快就說服了他。
甚至他還有一絲扭曲的快.感。
去他媽的訂婚。
陳戈徒還不是一個會在婚前和他亂.搞的敗類!
他抬起通紅的臉,狹長的眼尾泛著一絲春.情,睜開那雙氤氳的眼睛,他在窗上看見了自己。
濕發,塌腰。
哈。
裡面卻只有陳戈徒半截勁瘦的腰,他的臉藏在了陰影里。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王懲。」
陳戈徒伸出一隻蒼白修長的手,從他的後頸一路延著他的脊柱向下滑動。
王懲忍不住顫抖起來,他低下了頭,汗水滴在了被掃落的花瓣上。
忽然,他被翻了過來,眼前是陳戈徒撐在他身上看他的臉。
那張臉還是這麼好看,好看的像在夢裡一樣。
那麼冷淡,又那麼高不可攀。
但此時那張總是讓人仰望的臉卻漫上了一層曖昧的潮.紅,那雙總是冷冽高傲的丹鳳眼也化成了冰山上的水。
王懲有一瞬間的失神。
不過他很快就仰起下巴,被壓在頭上的手也用力地抓著桌面,他重重地喘出一口氣。
「陳戈徒,你……不可以和錢滿在一起……」
他掙扎著說出這句話,眼角被逼出了一點濕.意。
「憑什麼。」陳戈徒的聲音很冷。
他抬起腿,狠狠地勾在陳戈徒的腰上,兇狠地說:「他不配!」
陳戈徒的動作停了一秒,接著就是狂風驟雨。
他深深地看著王懲的眼睛,問他:「那誰配。」
這一次,王懲別過了頭,閉著嘴巴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