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濕。」褚仝看了他一眼,又垂下頭,繼續脫他的褲子。
衛想容拉著他的手沒松,病態蒼白的手腕好像一用力就會斷,褚仝不由得放輕了力道,低聲說:「早在幫你換衣服的時候就看過了。」
趁著衛想容頓住的這一瞬間,褚仝眼疾手快的將衛想容的褲子脫了下來,只不過他的眼神卻沒敢在上面多停留一秒。
等將人用被子蓋好,褚仝因為緊繃而跳的無比劇烈的心臟才短暫的平復下來。
只是衛想容的長髮還在往下滴著水。
衛想容繼續拉著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說:「既然這樣,那就幫我把頭髮一起擦了吧。」
褚仝抬眼看向他,衛想容那雙幽深的桃花眼在昏暗的夜中流轉著瀲灩的光。
他沒有拒絕,用干毛巾蓋上了衛想容的頭髮。
衛想容則是側過身,半倚半靠地枕在他的大腿上。
褚仝的身體僵了一下,只不過他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的幫他擦著頭髮。
安靜平和的氛圍中,誰也沒說話。
直到衛想容的長髮擦了半干,褚仝才騰地站了起來,留給衛想容一個背影說:「我去洗漱。」
只是他剛走出去一步就被衛想容拽住了尾巴。
他回過頭,衛想容半身赤.裸的半倚在床上,由他親手擦乾的頭髮從光滑的肩頭傾瀉而下,落在了粉色的胸口,蒼白的皮膚在烏黑的髮絲中交織出了一種極為曖昧的色差。
褚仝喉結滾動,無聲地看著他。
衛想容的手指陷進了他蓬鬆的毛髮,輕聲說:「麻煩褚先生幫我拿一套衣服過來。」
精細的腰線從胯部往下藏在了被子裡,卻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到他平坦的小腹。
他是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充滿危險的男人。
褚仝十分清楚,但他現在卻突然覺得衛想容的危險之處並不單單在於他扭曲的內心,還有他美麗的外表。
「好。」
他收回目光,徑直走向了浴室。
衛想容則注視著他的背影,一隻手撩起了胸前的長髮,明明暗暗的眼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
臥室只有一張床,既然想要好好休息,褚仝自然不會欲蓋彌彰的和衛想容避嫌。
所以兩人躺在了一張床上。
這只是一張十分普通的單人床,兩個身高腿長的大男人難以避免的會四肢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