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發上睡的正熟的小藍反射性地坐起來, 眼睛還沒睜開, 嘴上就應道, 「是。」
「把他帶走。」
小藍揉了揉眼睛,小綠也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
「怎……」看到青年連一件衣服都沒穿, 小綠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給他件衣服,送到大棚區。」
褚仝將青年交給了小藍他們,轉身往房裡走,可還沒等他踏出一步,青年突然向他伸出了手。
雪白的尾巴一掃,青年頓時被他掃落在地上。
即便褚仝不太善用這條尾巴,但他也不喜歡有人碰它。
「先生,我什麼都能做,我一定能伺候好你的,只要你願意養我,我會當一個聽話的寵物,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青年眼神熱切地看著他,裡面全然是渾濁的欲.望,他沒有生存的能力,也沒有獨立的想法。
他只想依附別人而活,做一個漂亮聽話的菟絲花。
聽到他的話,小綠和小藍都沉默了。
起初他們以為對方是被那個改造者脅迫的,卻不料對方心甘情願,這還是他賴以生存的手段。
「我這就把他送走。」
小藍披上衣服,又多拿了幾件衣褲披在青年的身上,只是青年還眼神火熱地看著褚仝,裡面帶著令人心驚的狂熱。
「先生,我的身體很好,什麼姿勢都可以,如果先生有什麼特別的愛好我也能接受,先生……」
青年話沒說完就被小藍堵住了嘴,他漲紅著臉,實在聽不下去,拉著青年的力道也大了幾分。
「我現在就把他帶走!」
小藍半是勸說半是強硬的將青年帶了出去,小綠去拿了些食物,走的時候看了褚仝一眼,見他沒什麼情緒,拿著那些食物追了出去。
其實這種情況在災世並不少見。
只是每次見到這樣的人總覺得他們很可憐。
比那些掙扎求生的人還要可憐,因為他們不僅失去了身體,也喪失了意志。
外面天還黑著,但褚仝並沒有太擔心,這裡不像外面處處充滿了危險,也不需要隨時防備污染者的攻擊,除非有大量的污染者集體暴動。
現在一切還都相安無事,但如果他不把那個青年弄走,那就不好說了。
衛想容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也聽到了青年說的話。
他的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眼神晦澀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他當然知道褚仝這麼做的意圖,無非就是擔心他拿整個避難所的人命去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