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濕毛巾,低聲說:「不用管。」
以前受傷的時候他連處理傷口的事情都不會做。
濕毛巾擦去了身體上的血跡,水珠卻和血液混在了一起,在他層層起伏的肌肉上滾落了更多濕漉漉的水滴。
褚仝動作一頓,一隻手將毛巾擰乾,隆起的肌肉和結實的臂膀卻在水珠滴滴答答的聲音中散發出了一絲性感的氣息。
衛想容的眼神更深了。
褚仝那種仿佛赤.身.裸.體的感覺也更加明顯。
四周的空氣被蒸發,平白透出一股子乾燥的熱意。
衛想容一隻手輕輕地撫著鬢邊的碎發,他看著褚仝的身體,舔了下乾燥的唇,又將唇抿緊,嘴角下方的痣在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下變得有些色.情,又點綴出了一絲散發著甜味的肉.欲。
褚仝一邊用擰乾的毛巾擦著身上的血跡,一邊滾動著喉結,毛巾每到一處,他的肌肉都會隨著呼吸繃緊。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呼吸卻莫名變成了喘.息,仿佛空氣被壓縮,捏緊了他們起伏不定的心臟,又蒸騰著熱意,讓氣氛變得粘.稠濃郁。
整個房間只有褚仝擦拭身體的聲音。
衛想容輕撫鬢角的手延著耳垂到了脖頸,那隻蒼白乾淨的手解開了一顆襯衫紐扣,使他的喉結看起來更加明顯,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褚仝的身體,輕聲說:「褚先生,我來幫你吧。」
褚仝動作一頓,抬眼看向了他。
兩人在對視中都無法看透對方眼中的情緒,卻又不可避免的被對方的眼睛吸了進去。
褚仝張了張嘴,想要拒絕,可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一句嗓音略啞的「好」。
——
他坐在床沿,手臂的傷在洗清那些血跡之後,已經自愈了大半,無需過多的處理。
比較重的是他肩膀的貫穿傷,就在他胸口的上方。
衛想容的動作比起褚仝的粗糙多了些細緻的柔和。
他用沾了水的手帕一點一點的把傷口四周的污血清理乾淨,只是指尖總是不可避免的觸及到褚仝的胸口。
那身緊緻又充滿彈性的肌肉也會隨著他的觸碰而用力繃緊,再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擦藥的時候,衛想容的手指撫了上去,再用指腹從傷口邊緣向著四周抹勻。
褚仝抬著頭,目視前方,身體在衛想容的動作下陣陣收緊。
直到衛想容無意間觸碰到他的胸口,他猛地抓住了衛想容的手,目光沉沉地看著他,良久,他啞著嗓子說:「可以了。」
衛想容輕輕一笑,沒有說什麼,開始給他的傷口纏上繃帶。
褚仝原本要轉身,只是直到此刻,他才發覺他和衛想容離的太近,近到他分著腿,而衛想容的膝蓋正抵著他的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