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想容看向四小隻,反應靈敏的小紅立馬拉著其他三個人去拿藥箱。
外營區沒有配備藥箱這種私人東西,受了傷要去專門的醫療點接受治療。
那裡環境不怎麼好,而且每天接受治療的人很多。
所以他們用的是自己帶的藥箱,裡面大部分都是從衛想容當時的病房裡找出來的醫用品。
小紅端了盆熱水,小黃將藥箱提了過來,小綠為褚仝重新拿了件衣服,小藍站在原地想了想,等他們三人把東西送完之後,他輕手輕腳地關上了房間的門。
其他三小隻立馬看向他,卻見小藍煞有其事地「噓」了一聲。
他們福至心靈,頓時默契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前天剛吵完架,是該多給他們一點培養感情的時間。
他們齊刷刷的向小藍豎了根大拇指,小藍立馬洋洋得意地挺起了胸口。
聽到關門的聲音,褚仝脫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
明明只是一件簡單處理傷口的事情,卻因為這扇關上的門而使得氣氛怪異起來。
要是以前,他不會察覺到氣氛的變化,心裡也不會有什麼浮動,可現在他卻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在樹上和衛想容緊扣的手,還有一錯而過的呼吸。
「褚先生,你怎麼不脫了。」
衛想容柔和的聲音響起,脫了一半的褚仝忽然有一種不自然的緊張感。
他抿了下唇,沒說什麼,兩手交叉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那瞬間,他結實流暢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繃起又舒展,從他滾動的喉結到他的胸口再到牽引著他的腰線而起伏的腹肌,都堪稱一場視覺盛宴。
褚仝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很漂亮。
察覺到衛想容的視線,那種不自在的感覺更加明顯。
雖然他確實赤著上身,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應該這麼不自然,現在他卻有種被賦予了另一種意義的緊張感。
就好像,他和衛想容突然變成了無法直接坦誠相待的關係。
褚仝咽了下口水,有幾分僵硬地轉過身,面向了衛想容。
那種感覺變得更加強烈了。
衛想容的眸色幽幽轉深,他看著褚仝堪稱完美的身體,上下滾動著喉結,說:「褚先生,你身上的血好像滲到褲子裡了。」
紅黑參半的鮮血從他的肩膀順著他的胸口一路蜿蜒而下,在褲腰處留下了一道濡濕的痕跡,又往裡滲進了更深的地方。
而衛想容的眼神也延著血跡的脈絡深深地看了過去。
褚仝的呼吸沉了一分,胸口也略有幾分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