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蘭扛著衛想容,語調怪異地說:「小叔好手段啊。」
他追著褚仝的腳步,臉上帶著陰氣森森的表情。
跟在他身邊的幾個獸人咽了咽口水,到現在他們已經想逃了。
畢竟他們也知道現在的事恐怕已經超出了宇蘭的控制範圍,無論是那個叫褚仝的獸人,還是這個叫衛想容的男人,都不太好惹。
可他們又怕宇蘭一怒之下先結果了他們。
顛簸下,猩紅的鮮血從衛想容的嘴裡溢了出來,他神色如常地拭去了唇間的血跡,只是越擦越多,不多時,大量湧出的血就滴滴答答地淌了一路,也染紅了他的手。
跟在後面的獸人看到這一幕,膽戰心驚的想要出聲,卻看到他抬起眼,眸色黑沉地看過了過來。
所有的聲音立馬卡在了喉嚨里。
他看著衛想容那半張被血染的臉,唯有一雙眼睛黑沉沉的沒有一絲光的模樣,頓時覺得心裡升起了一股寒意。
3
褚仝引著所有的污染者到了一個峭壁的邊緣,他停下腳步,看著身後密密麻麻形態各異的污染者,又低頭看了眼腳下。
峭壁不高,只是很陡,褚仝腳尖一動就能滾落不少的石塊,而在峭壁的底端是一副宛若屍山血海的畫面。
無數的殘骸和枯骨堆滿大地,遠遠地看起來像個萬屍窟。
褚仝看到了一件熟悉的衣服,還有被啃了大半隻剩了半張臉和一隻眼睛的長鼻獸人。
宇蘭豢養污染者的事坐實了。
雖然知道宇蘭這個人喪心病狂,但親眼看到這令人髮指的一幕還是覺得不可理喻。
濃郁的腥臭即便隔著幾米的距離也能聞到,而就在這些屍山血海中,一條長長的尾鉤甩了出來,接著是一雙長著利爪的手,還有一雙猩紅的瞳孔。
他看到了那個尾鉤污染者,對方也看到了他。
那雙猩紅的眼睛立馬盈滿了濃郁的恨意,對方張開鮮血淋漓的嘴,沖他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嘶吼。
身後那些追過來的污染者立馬停下來,同樣跟著嘶吼出聲。
看來這個尾鉤污染者不僅聰明,還是這些污染者的頭領。
是了,控制一個有智商的頭領比控制成百上千的污染者容易多了。
褚仝冷酷的神色不變,在那個尾鉤污染者攀上峭壁向他撲過來的時候,他腳腕一轉,瞬間後撤半步,並且眼疾手快地抓住那條尾鉤,狠狠的將其砸在了地上。
再次在這上面吃虧的尾鉤污染者立馬用尾鉤的尖端刺向褚仝的手腕,他還記得褚仝這裡有傷。
只是經過半天的時間,褚仝手腕上的貫穿傷早就好了大半,根本不會對他的行動造成影響。
也就是這個時候,成百上千的污染者向褚仝撲了過來,褚仝抓著手上的尾鉤,一躍到了樹的頂端,他看著手上的蘭花,指尖一彈,小小的蘭花立馬掉下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