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已經廢棄多年,大多數東西早已腐爛,散發著刺鼻的惡臭,可利默卻面不改色,一一收拾妥當。
察覺到他的視線之後,利默轉頭看向了他,那雙眼睛和沈斯利傲慢狹長的眼眸不同,是非常純粹的黑色,如他這個蟲給沈斯利的感覺,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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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垃圾廢料清理完畢之後,終於勉強能夠看出這個小房間的全貌。
比想像中要大一些,有能夠透光的窗,還有一間非常狹窄的淋浴室。
不過這裡同樣也非常破舊,牆皮都掉落了大半,頭頂的吊燈更是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能墜落。
也不知道這裡曾經住過多少流浪蟲,沈斯利把玩著軟綿綿的貓尾巴,定定地看著利默高大結實的身軀,還有那半張稜角分明的臉。
和利默交手三年,他們是最熟悉的陌生蟲。
而本該是對手的他們,現在卻要被迫在這個骯髒簡陋的垃圾場落腳。
沈斯利瞥向那個破舊的小木桶,一腳將木桶踢翻,髒兮兮的水濺濕了利默的後背,浸透了他的襯衫,也順著他的褲腰滑了進去。
利默動作一頓,轉頭看向他。
他立馬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利默上將沒事吧。」
這樣說著,他微微歪著頭,那張精緻漂亮的臉滿是無辜。
說句實話,在此之前,利默從未和沈斯利有過近距離的接觸,此前對他的所有了解也都在他知道他是雄蟲後徹底被推翻。
「沒關係。」利默轉過身,脫下了身上的襯衫。
沈斯利睜大了眼睛,「你……你在幹什麼!」
看到他反應激烈,利默頓了一下,轉過身說:「只是想把濕衣服脫下來。」
沈斯利直勾勾地看著利默飽滿的胸肌,結實的腹肌,線條流暢的腰肌……
他咽了咽口水,喃喃著說:「身材果然很棒啊。」
可是利默為什麼要在他面前脫衣服!
利默抽走了他屁股下的外套,一邊穿,一邊疊好襯衫,用乾淨的那面墊在了他的屁股下。
「沈斯利閣下在說什麼。」
像個幼崽一樣被抱起來又被放下的沈斯利深吸了一口氣。
「沒什麼。」
他看向利默,卻見利默又開始收拾地上的狼藉,他不說話,卻極其有耐心,用一種做一件事就認真做好的態度非常專注。
大概這就是軍雌的基本素養吧。
沈斯利想起了一些不好的東西,他歪著頭,用腳踩上了利默的背,笑著說:「利默上將的脾氣真好。」
見利默沒反應,他又眯起了眼,一邊高高地揚起嘴角,一邊踩著利默的背往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