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怎麼難受了。
只是利默卻不在,他清醒的也很快。
從床上爬起來,他的手腕上了藥,纏上了繃帶。
風吹進來,他側頭看過去,利默正站在陽台晾衣服。
他們沒有住在城區的酒店,而是在外面的農場找了個偏僻的小木屋。
這裡離樹林很近,風景很好,陽光也很明媚。
利默穿著一件白襯衫,挽著袖口,露出了蜜色的皮膚和結實的小臂,他穿著一條黑色長褲,襯衫衣擺整整齊齊地扎進了褲腰,寬肩窄腰,翹臀長腿,整個蟲都異常挺拔。
他站在陽光下一件一件地晾好沈斯利的衣服,動作異常熟練,每次還要幫沈斯利把心愛的貓貓尾巴撫平,再用夾子夾在晾衣繩上,確保沒有一絲褶皺。
利默無論是個做什麼事都極其有耐心的蟲,也是個無論做什麼事都能做好的蟲。
洗衣做飯、針線縫紉、打掃鋪床,無一不細緻認真。
他擰乾衣服上的水,又抖了抖將其拉平,就在他抬手時候,忽然有一雙手從後面抱緊了他的腰,一個暖融融的身體覆上了他的背。
「利默上將。」沈斯利的聲音輕輕的帶著一絲慵懶。
利默動作一頓。
「嗯?」
沈斯利沒說話,只是將臉埋在他的後背蹭了蹭。
利默也不再開口,繼續晾著手上的衣服。
只是他忽地一頓,身體也敏.感地顫抖起來。
沈斯利的手摸到了他的肩胛骨,正在上面緩緩移動,又順著他的腰線一路摸到他的胯.部。
他忍不住抓住了沈斯利的手,叫出了他的名字。
「沈斯利。」
「利默上將,我怎麼好像從來沒看見過你的蟲紋。」
沈斯利的手指點在利默的側腰,又輕點著到了他的小.腹。
「在這?還是在這?又或者……」他的手漸漸往下到了利默的大腿,「還是在這?」
利默抓住了他的手指,深吸一口氣之後轉身看向他。
面對沈斯利那張單純無害的臉,他在心裡告誡自己,沈斯利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幼崽,他的行為都是無心之舉。
「沈斯利閣下,蟲紋是雌蟲非常私.密的標記。」他半蹲下來,認真地看著他。
「有多私.密,我不能看嗎。」沈斯利歪著頭,眨了眨眼睛。
利默眼神遊移,低聲說:「不能。」
「為什麼?」沈斯利繼續問。
「因為……」利默頓了一下,又看向他,輕咳一聲說:「因為蟲紋只能給雄主看。」
「雄主……就是雄父和雌父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的關係,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