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鮮血濺了滿地,心裡卻在那瞬間產生了一絲快意。
子爵呼吸粗重地坐在沙發上,用那隻滿是鮮血的手拿起了桌上的葡萄酒。
殷紅的酒液潤濕了他的唇,他懶懶地靠著沙發背,虛弱地說:「去查查利默身邊的蟲是什麼身份。」
雌蟲捂著自己的眼睛,抖若糠篩地垂下頭。
「是……是……」
「對了,幫我送一束花給利默上將。」子爵虛虛地垂下眼皮,語調懶散。
「是。」
雌蟲抿著唇,將頭深深地垂落在地下。
——
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送到了軍營,由艾森派屬下送到了利默的住所。
送花來的時候,對方還笑著打趣了利默一句。
「也不知道是誰看上了我們上將,送花送的兄弟們全都知道了。」
話剛說完,年輕健壯的軍雌就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他咽了咽口水,試探著側過頭,就見一個圍著粉色圍兜的身影正拿著粉色的勺子吃飯。
沒有看清臉,利默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
他臉上並不怎麼高興,甚至很冷漠。
「知道來的是誰嗎。」
因為他過於嚴肅的表情,年輕的軍雌也收回了調笑的姿態,認真匯報,「報告上將,來的是一隻獨眼雌蟲,沒見過。」
他又將手掩在唇角,湊到利默跟前,小聲說:「不過駕駛的飛艇很貴。」
那股滲到骨子裡的寒意又冒了出來,年輕的軍雌抖了一下,連忙站直了身體。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目送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利默低頭看著手上的花,眼裡帶著一絲懷疑。
他並不會認為有蟲在向他求愛,他只會覺得危險在向他悄無聲息的降臨。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一雙手從後面伸過來摟住了他的腰,溫暖的身體也緊緊地貼上他的後背。
他回過頭,看向沈斯利,眼眸微緩,「吃飽了嗎。」
沈斯利還圍著圍兜,臉上也沾著沒吃乾淨的飯粒,面對利默的問題,他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說:「抱。」
利默伸手擦去了沈斯利臉上的飯粒,柔嫩光滑的皮膚觸感很好,讓利默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也不敢用力。
「抱著吃嗎。」
以沈斯利目前的大腦還不能很好的理解利默的意思,不過他聽懂了抱這個字,立馬點了點頭。
利默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