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卷面比他的臉還要乾淨。
合著他剛剛只是在上面寫了個名字!
行!
起碼還有名有姓,知道是誰交了白卷!
秦司尺氣的當場撅過去。
不過他一轉頭看到尤許之正在做物理,又覺得暖暖的撫慰了心靈。
尤許之應該在為今年的物理競賽做準備,雖然高三了,秦司尺不太建議對方頻繁參加競賽,但他也知道尤許之想要拿更多的獎金,不僅有些心疼地嘆了口氣。
他正在感慨著,交完卷的秦未就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你出來幹什麼!」
「撒尿。」
秦司尺揪著秦未的耳朵把他拎了回來,教訓他說:「撒什麼尿,我看你就是想跑!」
被戳穿了秦未也不辯解,只默默地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秦司尺揪著他的耳朵讓他面向窗,指著裡面的尤許之說:「你能不能向他學學,不說你跟他一樣,你起碼能有他一半好,我就少操一倍的心!」
秦未最煩聽到這種話,以前他就比不過尤許之,現在他都不願意再比了,怎麼還老是纏著他。
「那你讓他給你當兒子不就行了嗎!」
「我倒是想!」
正在做題的尤許之默默抬起了頭,看向外面兩張貼在窗戶上的臉。
「麻煩聲音小一點。」
秦司尺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秦未卻扯著嘴角嗤了一聲,「裝什麼裝。」
「啪!」
秦未捂著後腦勺踉蹌了一下,和隔著一扇窗的尤許之對上了目光。
兩人一個站,一個坐,中間好像沒有隔擋。
近距離對上尤許之那雙黑黝黝的眼睛,秦未覺得空氣好像靜了一秒,狀似無意地摸了摸窗。
沒事把窗擦這麼幹淨幹什麼。
他站直身體,偏過頭收回了視線,又不自覺的用餘光瞟向對方。
尤許之始終沒有移開目光,對上的第二眼讓秦未被燙了一下,視線收的比剛才還快。
秦司尺卻覺得是秦未這混小子打擾了尤許之,揪著他的耳朵把他拎走,打算帶他到辦公室再好好的上一堂思想教育課。
被拖著走的秦未再次回頭看向了那扇窗,卻只看到尤許之清瘦修長的半個側影。
哼。
他雙手插兜,拽里拽氣地冷哼一聲。
裝什麼裝。
——
宿舍是普通的四人寢,卻有兩個床位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