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松垮的老頭衫在呂錦譽身上變成了輕薄的吊帶背心,細看還有一點走光。
呂錦譽抿了下唇,說:「你是說我脾氣好嗎。」
何盡從呂錦譽的身體上收回視線,看向了那張英俊的臉。
「你是這麼認為的?」
「我只是覺得聽話這個詞用在我身上不恰當。」呂錦譽對上何盡的視線,表情有些認真。
他是一個成年男人,不應該把這樣帶有歧義的詞用在他身上。
何盡卻覺得呂錦譽跟他講道理的樣子有些可笑。
不生氣,也不憤怒,更沒有情緒激烈的反駁,只有一句認真冷靜的解釋。
呂錦譽是這樣一個人嗎。
何盡冷笑了一聲。
呂錦譽被他笑的有些莫名,眉微微皺了起來。
咚,咚,咚。
何盡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台階,他直視著呂錦譽的雙眼,逼近到呂錦譽的面前。
「好脾氣?」
何盡猛地抓住了呂錦譽的衣領,將他拉了下來。
兩人近的鼻尖相抵,何盡的眼眸沒有一絲閃躲,他直直地盯著呂錦譽那雙透亮的綠色眼睛,低聲說:「你覺得你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嗎,嗯?」
太近了。
呂錦譽一時間屏住了呼吸。
他撐著牆,被迫彎下了腰,本應是一個占據高位的位置也在這刻失去了優勢。
「沒有,我從不覺得我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呂錦譽咽了下口水,想要拉開和何盡的距離,這種能感受到對方呼吸的感覺會讓呂錦譽產生混亂。
一個從來沒有經歷過感情生活的男人,並不會在這種時候展現出他遊刃有餘的姿態。
至少呂錦譽沒辦法做到。
如果是十八歲的呂錦譽可能會茫然疑惑,二十四歲的呂錦譽可能會嗤之以鼻,但寂寞了三十年的呂錦譽,他的情感就和他糟糕的生活自理能力一樣沒有任何防線。
呂錦譽睫毛顫動,微微偏移避開了何盡的視線。
何盡卻覺得呂錦譽逃避的行為讓他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你躲什麼!」
他掐著呂錦譽的下巴強行將對方的臉掰了過來。
呂錦譽被迫伸長了脖子,微皺的眉看起來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