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隔離網,他能看到那些精氣十足的年輕人在操場上盡情揮灑汗水的模樣。
這會讓他跟著有一種熱氣上涌的感覺,讓他覺得他年紀還不算太大,當初青春期壓抑的荷爾蒙也還沒有完全死去。
呂錦譽口乾舌燥地盯著何盡汗水淋漓的後頸,控制不住的將手伸了過去。
他觸到了何盡濕漉漉的發尾,也摸到了何盡散發著熱氣的脖子。
聽說像這樣的人身體裡的火氣都很旺。
呂錦譽忍不住喉頭一緊。
何盡停下動作, 回頭看向了呂錦譽。
但很顯然, 不知道呂錦譽在想什麼, 他整個人都有些迷離。
何盡伸手抓住了呂錦譽的手腕。
呂錦譽猛地回過神, 對上何盡的眼神,他立馬想要將自己的手收回去。
只是何盡抓的很緊, 呂錦譽被牢牢地鎖在了何盡的手心。
呂錦譽感覺到了心臟的跳動,他滾動著喉結,嗓音沙啞地說:「對不起。」
他不敢對上何盡的眼神,怕被對方發覺他眼裡浮動的欲.望。
他有些不太能控制自己。
無聲的靜默中,何盡鬆了手,淡淡地說:「下不為例。」
呂錦譽抬起眼,看向了何盡的後背。
下不為例,指的是他摸了何盡的脖子,還是他腦子裡想的那些東西。
他看著汗水浸透了何盡的衣服,還有從何盡的發尾掉落的汗珠,一種向上浮動的燥熱蔓延至他的身體。
這個夏天,太熱了。
——
鄉村的生活忙碌而平靜。
而何盡並不是早出晚歸的那一類,卻也比預想中要繁忙。
他今天上了山,除了撿柴,還背了個背簍,裡面都是些路邊常見的草藥。
呂錦譽一瘸一拐的跟在何盡的身後,懷裡也抱著一個背簍,裡面滿滿當當的全是黃澄澄的野菊花。
他走的很慢,還有些不穩當,何盡每走幾步都要回頭看他一眼。
每當這時,呂錦譽就會抿著唇,吭哧吭哧地跟上去。
何盡說了,他不能總是吃白飯。
呂錦譽的自尊心也不允許他像個留守男人一樣等在家裡。
「下山吧。」何盡瞥了眼臉發紅的呂錦譽,轉身往山下走。
呂錦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抱著懷裡的背簍,艱難地跟在何盡的身後。
山路經過踩踏並不是特別難走,只是下山的坡度有些高。
這對於身體發虛,腳上又有傷的呂錦譽來說走的極其困難。
他擦了下腦門上的汗,眼前有些發黑。
忽然,旁邊的草叢響過一陣唰唰聲,呂錦譽看過去,撲通一聲滑倒在地上,連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再仔細一看,什麼也沒有,只有草叢在晃動,呂錦譽卻覺得身體發軟,手腳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