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巴掌,劉恣掉出了一顆牙。
何盡一臉平靜的開口,「磕頭,道歉。」
2
呂錦譽孤零零地坐在門口,任由頭頂的光影遮住了他半張臉。
他雙眼無神地看著地面,看著自己的影子像座木雕一樣沒有任何神采。
忽然,響起的腳步聲讓他猛地抬起了頭。
他騰地站直身體,一時的眩暈讓他往後踉蹌了一步。
但他很快就扶住了門框,只是看到何盡獨自一人回來,他心裡咯噔一聲,立馬問,「劉恣呢。」
何盡站在院子裡,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在黑夜中靜的出奇,像一汪沒有波瀾的深潭。
「你很擔心他嗎。」
呂錦譽沒有聽出何盡語氣里的不對勁,他正滿心焦急,擔心何盡會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
他幾個大步走過去,拉著何盡的手問,「你把他一個人丟到山裡了?」
何盡揮開了呂錦譽的手,面無表情地說:「是啊,你想怎麼樣。」
呂錦譽的心沉了一下,他收回自己空落落的手,看清了何盡眼裡的冷漠。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覺得喉嚨有些艱澀。
何盡卻似乎是累了,不想與他多說,只看了他一眼,淡聲道,「劉恣是我以你的名義叫來的。」
呂錦譽被何盡的冷漠刺傷,心臟陣陣緊縮。
「為什麼。」他艱難地問。
何盡移開了視線,看著那兩棵李子樹說:「你想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還是想問我為什麼欺騙你。」
無論是哪一個,對呂錦譽的傷害都是實實在在的。
何盡知道,所以也沒有什麼解釋的必要。
他重新看向呂錦譽,說:「沒想到你們會有聯繫,不過想想也能明白,像你們這種人,利益才是你們最在乎的東西。」
呂錦譽眉頭一皺,「你在說什麼。」
何盡好像誤會了什麼。
「我和劉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何盡再次揮開了呂錦譽想要拉住他的手,眼神冷淡地看著呂錦譽的臉。
「我明白,只要沒有觸及到最根本的利益,哪怕對方是個垃圾你們也會奉為座上賓。」
何盡的話真的很刺耳。
呂錦譽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情緒說:「何盡,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只想要你一句解釋,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無論何盡說什麼,他都信。
何盡的眼眸有些閃動,呂錦譽充滿希冀地看著何盡,卻聽何盡說:「呂錦譽,你以前就這麼天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