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張碌放棄了一個大好的前程。
而張碌依舊睜著那雙沒有感情的死魚眼。
隨著時間流逝,在公司各種各樣的變化中,男同事對他的排擠淡化,女同事對他的喜愛絲毫不減。
張碌也悄無聲息的耗費了他五年的青春時間。
今天,張碌迎來了他第三任上司。
寫好的辭職信也整整齊齊的放在了他的桌面。
「聽說這位也是個海歸,還是上面放下來歷練的。」
「之前那兩位不也是一樣嗎。」
「不一樣,這位的身份不一樣。」
「我看沒什麼不一樣,現在總公司那邊也不怎麼把我們放在心上,說不定是想利用最後這段時間讓對方下來刷個履歷。」
「我覺得也是,總公司那邊都想把我們放棄了,指不定是想最後廢物利用一把呢。」
「去他的廢物利用,你才廢物呢。」
「廢物就廢物,認命吧。」
「也不知道真倒閉了,上面會不會把我們併入總公司。」
「總公司?你做夢呢吧,你真以為這是做慈善呢。」
「哎,也不知道當初那位為什麼不跟著走,雖然跟過去了也只是當個小白臉,但好歹還能混口飯吃,哪像現在混吃等死。」
「劉孜鳴,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
叫做劉孜鳴的年輕男人對著張碌的方向冷嗤了一聲。
他看不慣張碌。
不為別的,就是長得沒張碌好看,吃不上張碌那碗飯,覺得不甘心罷了。
終於,在各種吵吵鬧鬧的聲音中,第三任經理推開了那扇門。
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沉穩有力,秋冬之下,從外面吹進來的冷風吹散了裡面的空調熱氣。
一個西裝革履身量高挑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英俊挺拔,面容如刀削般高冷清貴的男人。
對方身後跟著一個存在感不強的人,不強到那張平淡的臉像風一樣寡淡。
只不過作為特助,對方的身份級別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高。
連來到這樣一個即將被放棄的小公司也要帶著心腹,可見這位年輕的總經理有多不簡單。
「張秘書是哪位。」特助望向了眾人。
眾人齊刷刷的回頭,看向坐在角落裡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頭髮留長,穿著一身充滿刻板印象的宅男格子衫的張碌。
張碌將放在桌面的辭職信撕碎丟進了垃圾桶,直勾勾地看著那個身姿高冷的男人說:「我是。」
張碌站起來的那刻,鶴立雞群的身高一下就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