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一個小小的秘書有什麼績效,怎麼算績效……
經理說有他就有。
總的算下來,輕輕鬆鬆月入過萬不是夢。
這導致張碌一進公司就讓那些男同事紅了眼。
誰也不喜歡靠臉進入公司的張碌。
除了那些女同事。
畢竟誰會不喜歡一個又高又帥不會開黃腔還會隨手幫忙上個水列印一下文件搬個資料的嫩白菜呢。
光是看著那張臉,中午就能多吃兩碗飯。
但五年過去了, 嫩白菜變成了一個二十七八快要奔三的老白菜。
張碌還是一個小秘書, 他也先後經歷了他兩任上司。
第一任是個海歸, 也是那位欽點張碌成為秘書的總經理。
對方是個男性, 混血,說話的時候總是中英參半。
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對方是gay。
極度的潔癖, 極度的講究,還有極度喜歡張碌那張臉。
張碌為五斗米折了腰,卻不願意吃對方的嗟來之食。
就這樣裝死裝了兩年半,對方升任了總公司的經理,赴任那天,對方本想把張碌帶過去,但張碌睜著一雙沒有感情的死魚眼,直接消磨了對方最後的熱情。
他就這樣被留了下來,直到迎接了他的第二任上司。
對方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性,一身高級白領的氣質,一看就是個不苟言笑的人。
事實也確實如此。
第一任輕鬆又洋氣的工作氛圍全部被條條框框的規章制度占滿。
而在一條條鐵律之下,張碌的工作要求也直線上升。
他出入辦公室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設計部的小美幫他算過,比出入第一任經理辦公室的頻率還要高。
就這樣在對方強硬的「工作手段之下」,張碌裝死的技能也進一步提升。
兩年半之後,對方升入總公司,二話不說給了張碌一張卡,要將他一起帶走。
在對方眼里,張碌好像根本不可能拒絕,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但張碌還是用那雙沒有波瀾的死魚眼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他不吃嗟來之食。
男的不吃,女的也不吃。
於是,他又被留了下來。
公司里的眾人現在還記得第二任經理走的那天是個陰雨綿綿的雨天。
對方回頭看向張碌的眼神充滿了不識趣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