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期間的張碌是一個極其清高的人,因為家境不好,所以他非常努力,也正因為他足夠努力,所以他收穫了與努力同等的回報。
這導致他性格有一絲孤僻。
也可以說是自命不凡。
施謹恆和他很像,同樣努力,同樣優秀,也同樣清高。
張碌不屑於和他人來往,和他家境相當的人沒有他優秀,家境比他好的人,他又看不上那些有錢人的二世祖做派。
除了施謹恆。
一個能夠齊頭並進的人又足夠相像,在互為對手的同時,對方又是他們貧瘠的生活中唯一走得最近的人。
他們一起競爭,卻也一起學習。
流言就這樣發生。
有人說張碌和施謹恆是同性戀。
甚至下.流的揣測他們在床上誰上誰下。
那時的施謹恆已經是一個又高又帥的英俊青年。
張碌則因為那張漂亮的臉看起來有些文弱。
流言就變成了張碌是一個在施謹恆身下搖屁股的小白臉。
但他們真的那樣說了嗎。
或許說了,或許沒有。
張碌要比施謹恆更敏感。
自尊心極強又內心敏感的張碌覺得他們說了。
室友的小聲議論,同學們看向他的眼神,教授的一聲嘆息。
都讓張碌覺得他們說了。
但又好像沒說。
因為施謹恆什麼都不知道,仍舊按部就班的進行他的學習生活,甚至在張碌狀態極差的那段時間對他表達了關心。
只有一句普通的問候。
實際上,他們除了偶爾會在圖書館和操場相遇之外,他們私下根本就沒有過多的交談。
只是同樣孤僻的他們看起來就像兩片落在同一個地方的葉子,與其他人的距離夠遠,便顯得他們的距離夠近。
施謹恆一如既然的坦蕩,清高,氣質卓然。
後來,不知道是誰傳出了施謹恆和系花之間有關係。
張碌的處境更加難堪。
但他知道施謹恆沒有錯。
施謹恆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參與其中。
而那時的張碌確實有一絲心虛。
即便他不知道這絲心虛從而何來。
所以他並不怪施謹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