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第一任總想摸他大腿和第二任總想請他上門喝茶的經理還會看在他這張臉的份上對他多幾分寬容。
施謹恆連一點雞毛都不願意拔就算了,還想著剝削他。
呵,果然是資本家。
施謹恆對上他的雙眼,不退讓地說:「張秘書沒有拒絕的權利。」
那他不伺候了。
張碌轉身就走。
反正他有的是辦法給施謹恆找麻煩。
現在他就去對家公司,天天給施謹恆使絆子。
把公司門口的發財樹全部用熱水澆死!
「張秘書要去哪,現在還沒到你下班的時間,合同上說明了秘書要緊跟經理的行程走!」
「寫辭職信。」
「嘭」的一聲,施謹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張秘書是在給我使性子嗎!」
施謹恆那張高冷的臉在嚴肅起來的時候還真有幾分唬人的樣子。
可張碌卻清楚的知道施謹恆是一個色厲內荏的紙老虎。
他轉過身,看著施謹恆那張失了穩重的臉,不緊不慢地說:「施經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對面公司願意用七千五的底薪聘用我,只要我每天陪對方吃一頓飯,額外還有三千的獎金,我憑什麼不能走。」
施謹恆緊抿著唇,起伏的胸口透著濃濃的怒火。
「張碌,你什麼時候到了幾千塊錢就能把自己賣了的地步!」
張碌神色淡然地說:「干我這行本來吃的就是青春飯,能撈一筆是一筆……」
「張碌!」
「施經理。」張碌直視著施謹恆的雙眼,「你失態了。」
施謹恆頓了一下,閉著眼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張開雙眼,沙啞地說:「張秘書有的是能力,何必為了幾千塊委屈自己。」
「我不覺得委屈。」
施謹恆撐在桌上的手用力收緊,似乎又被氣到了。
「張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張碌從施謹恆收緊的指尖看向那張憤怒的臉。
「施經理也說我變了。」
施謹恆咬著牙根,死死地看著張碌。
片刻之後,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抿了抿唇說:「六千五的底薪不變,獎金另算,績效折半。」
張碌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