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cke,你走吧。」
施謹恆翻了個身,在窗外的月色下,透著幾分孤獨。
站在門口的黑影向前邁開了腳步,病房門在身後關閉,隔絕了走廊上的燈光。
疲憊的施謹恆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意識模糊的開口,「Dicke?」
裹著寒風的身影在他身後停了下來,施謹恆有些疑惑的想要轉身,一隻手卻摸上了他的額頭。
施謹恆動作一頓,大腦也恢復了片刻的清醒。
「D……」
「施謹恆,你沒有朋友嗎,還是Dicke先生真的是你的保姆。」
哪怕是病中也要妥帖的安排好一切,公事公辦的交代中除了助理先生只有施謹恆自己。
而連貓都細心交代的人,卻沒有說過一句自己需要照顧。
怎麼這麼可憐呢。
張碌撥開施謹恆的額發,動作輕的像在撫摸。
施謹恆無聲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張碌,昏暗的陰影中,他看不清張碌的臉,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安靜的空氣,還有張碌平靜下的溫柔。
一時間,心髒加速跳動的感覺讓施謹恆扭過了頭。
「張碌……張秘書,你怎麼在這裡。」
張碌眼眸幽深地看著偏過頭的施謹恆,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
「Dicke先生拜託我來照顧你。」
施謹恆覺得呼吸有些收緊。
「為什麼是你來照顧我。」
「那你還希望是誰來。」張碌看了眼緩慢滴落的點滴,拉過椅子坐在了床前。
施謹恆剛剛上任,公司里的人都不熟悉。
助理先生又擔當大任,要在公司坐鎮,除了張碌,還有誰來。
施謹恆顯然也想明白過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前面的窗戶說:「我不需要有人照顧。」
「真的嗎。」
聽到張碌的聲音,施謹恆沒有說話,他垂下了眼睫,卻感覺到有一隻手摸到了他的腹部。
「不需要上廁所嗎。」
那隻手從施謹恆的腹部緩緩下移,摁住了他平坦的小.腹。
施謹恆呼吸一緊,頭皮有些發麻,連聲音都隱忍了幾分。
「我可以自己來。」
「你還在打點滴,還在發高燒,醫生說你的身體很虛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
放在施謹恆小腹上的指尖不輕不重地摁了一下,張碌平靜的聲音隨之響起,「你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