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封布滿灰的推薦信在這裡,那麼施謹恆究竟有沒有去讀研,對方應該待在京市,為什麼又去了國外,又為什麼回到了這裡。
張碌內心的疑問越來越多,心跳也越來越快。
最後他抓緊了這封推薦信,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
舔乾淨奶的施小寶「嗷」了一聲,挺著大肚子慢悠悠的往前走。
在鏟屎官身邊待了兩年,施小寶深諳挖寶之道。
鏟屎官藏的東西越深,代表東西越珍貴。
果然,這個漂亮的兩腳獸立馬就按耐不住了。
施小寶面向落地窗,一邊搖著尾巴,一邊深藏功與名地打了個嗝。
——
踏著月色,張碌又回了醫院。
卻還沒等他走進病房的門就聽到了女人的說話聲。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
「我已經沒事了。」
「都瘦成這個樣子了還說沒事?」
「真的沒事。」
「你回國不告訴我,住院也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女人的音量大了幾分,能夠聽出裡面的控訴和埋怨。
施謹恆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有些輕柔,「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
張碌垂下眼睫,將折好的推薦信放進了口袋,轉身離開。
「那我要留在這照顧你。」
「真的不用了,後天我就出院了。」
「你是不是嫌棄我,還是……反正你身邊沒有人照顧,我不放心。」
「我有人照顧。」
「誰?」
「一個……你不熟悉的人。」
女人狐疑地看了施謹恆一眼,施謹恆握拳輕咳,稍微迴避了女人的眼神。
見他氣色還算不錯,女人神色微緩地說:「那好吧,等你出院我請你吃飯,不准拒絕。」
施謹恆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好。」
「那你好好休息吧。」
女人哼了一聲,滿意地走了。
身量高挑的女人踩著路燈的光走出醫院的大門,披散的長髮隨風飄來了一縷清香。
手上夾著煙的張碌從樹下走了出來。
他注視著女人離開的背影,無聲地抽了口煙。
曾經的系花。
說是系花,其實比張碌他們小了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