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系花的名頭也是同院系的男生們議論出來的。
本來他們和小一屆的學妹沒什麼來往,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系花找上了施謹恆。
大家常常能看到兩人在一起說話。
一向高冷的施謹恆也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特殊以待。
漸漸的,有關他們的流言開始往外流傳。
而施謹恆是個面對流言蜚語不屑於對外解釋的人,他相信只要自己清者自清,外面的謠言自然會不攻而破。
正因如此,那時的張碌也沒有將這個流言放在心上。
他了解施謹恆,正如他了解自己。
那時的他們一心都在自己的個人發展上面,根本就不可能考慮任何的感情問題。
可現在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比他以為的還要親密……
張碌掐滅了手上的菸頭,兩手插兜地走進了醫院的門。
——
施謹恆正在處理工作,看到張碌,他明顯有些驚訝。
「你怎麼來了。」
張碌瞥了眼放在病床旁邊的椅子,拿起一疊文件放在椅子上,才彎腰坐了下去。
「怎麼,我不該來嗎。」
施謹恆有些奇怪地看著張碌的行為,又疑惑於張碌明顯帶刺的話。
「當然不是,只是你平常來的沒有這麼早。」
張碌雙腿交疊,直視著施謹恆說:「我打擾你了?」
「沒有。」施謹恆又蹙了下眉,「你怎麼了。」
他覺得張碌有些奇怪。
張碌看向柜子上放的花,微微一笑,「你在醫院住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朋友來看你,我還以為你沒有朋友,原來是我誤會了,這花很有品位,比我這個男士有品位多了。」
施謹恆越聽眉皺的越緊。
他不太喜歡張碌這幅棉裡帶針的語調,透著濃濃的陰陽怪氣。
可他又實在聽不明白張碌想說什麼。
好半晌之後,他才遲疑道,「你不喜歡這束花?」
原諒施謹恆除了聽出來張碌諷刺他沒有朋友之外,唯一聽出來的就是張碌不喜歡這束花。
張碌沒說話。
不說話就是默認,施謹恆神色微緩地說:「你實在不喜歡的話,可以送給外面的護士小姐,我一個大男人也確實欣賞不來什麼花束。」
正好這個時候有護士過來幫施謹恆拔點滴,施謹恆趁機說:「護士小姐,這束花太艷了,放在這裡不太合適,你要是喜歡的話就帶走吧。」
護士小姐愣了一下,隨即臉頰紅紅地笑出了兩個酒窩。
「謝謝施先生。」
護士小姐高高興興地捧著花走了。
施謹恆看向張碌,說道,「這下行了吧。」
張碌目不轉睛地看著施謹恆的臉,忽地笑出了聲。
施謹恆啊施謹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