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很冷靜。
他用了兩個晚上來思考張碌的事情。
沒想明白,甚至越想越煩。
後來他發現,他感到煩躁的原因是他在不停的猜測張碌在想什麼,想張碌為什麼要這麼做,想他和張碌之間應該是什麼關係,想張碌應該要和他變成什麼關係。
他所有煩惱的源頭都圍繞著張碌。
但就在昨天晚上凌晨三點左右,看著外面潔白的雪花,他突然醒悟,他為什麼要站在張碌的立場去思考問題。
張碌在想什麼,做什麼,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為什麼要受到張碌的影響。
他完全可以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施謹恆確實不喜歡男人,至少他從未對男人動過心,可他和張碌上了床是事實,受不了張碌的誘惑也是事實。
他和張碌的關係發生不可逆的變化,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並且,他真的無法接受張碌繼續碌碌無為的「墮落」下去。
要讓張碌走上他該走的路,擁有他本該擁有的未來。
這不是張碌的執念,卻是施謹恆的執念。
於是,一個衝動之下,施謹恆羅列出了一系列衝動的行程。
即便是在腎上激素的刺激下,施謹恆也會針對自己的行為制定出一系列計劃。
憑藉著現在依舊沒有消退的衝動,施謹恆不願意再浪費時間,更不願意進入之前那種優柔寡斷的狀態。
那種狀態很糟糕,他總是在糾結,總是在生氣,心裡時常感到酸澀和難過,讓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施謹恆並不知道感情就是會讓人感到進退兩難,像漩渦一般讓人深陷其中,失去自己的本來面目。
他只是知道他現在要解決橫在他面前的所有問題。
施謹恆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他的母親並不是南市人,施謹恆卻是在南市長大。
後來知道安心科技的董事長是他的父親,他才忽然明白,他的母親或許就是在暗中蟄伏,想讓他離他的父親近一點。
其實施謹恆的母親並不差,有自己的事業,有獨立的大腦,是一個充滿野心又堅韌的女人。
對方能獨自將施謹恆養大,還將他養的這麼好,就能看出對方的能力絕對不一般。
大概唯一讓施謹恆不理解的地方,就是對方異常執著的想讓他拿走他父親的產業。
對方總說,這是那個男人欠他的。
但施謹恆根本就不在乎,他覺得他完全可以憑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番天地。
只是他的母親要求他必須要接受,他也就接受了。
施謹恆和張碌不同,他沒有張碌那麼清晰的目標,他做什麼都可以,且都能做的很好。
當初他學習計算機能和張碌一爭高下,後來他去了國外進修,為了繼承他父親的公司,他要從頭學習金融管理,他也沒有任何的不滿和怨念,依舊能學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