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人行道,除了鮮少的幾個腳印,只有張碌一個人的身影。
他看起來那麼孤獨,卻又那麼輕鬆。
張碌的內心從沒有這麼通透過,他不是南大的尖子生,不是靠臉吃飯的張秘書,他只是張碌,平平無奇又碌碌無為的張碌。
他低下頭,拿出不停震動的手機,屏幕上是施謹恆認真工作的模樣。
張碌喜歡施謹恆害羞無措的樣子,也喜歡施謹恆在欲.海中沉浮的樣子,連生氣的樣子他也很喜歡。
但他最喜歡的還是施謹恆認真工作的模樣。
這個時候的施謹恆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耀眼又自信的光芒。
他接通電話,任由冰涼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
「餵。」
——「張碌。」
「怎麼了。」他笑了一下。
他以為他走的那天就會接到施謹恆的電話。
兇巴巴的罵他一頓,或是霸道的讓他回去。
卻沒想到等了兩天才等來這通電話。
——「後天在玫瑰苑見面。」
說完這句話,施謹恆就掛了電話。
張碌愣了一下,好半晌之後,他才輕笑著說:「可是我後天有面試,施謹恆,你覺得你重要,還是面試重要。」
可惜,「霸道經理」早已掛了電話,根本就聽不見他說話。
張碌戳了戳屏幕上施謹恆的臉,笑出了聲。
——
從張碌一聲不響地走了那天開始,施謹恆就進入了廢寢忘食的工作狀態。
他用兩天時間處理完了後面兩天的工作,還不到五點他就下了班。
助理先生跟在後面說:「路上雪厚,可能有些地段封了路。」
「現在查,有哪些地方封了路。」
「可是……」助理先生有些無奈。
他本意不是想提醒施謹恆封了路,而是想告訴他不必這麼著急,大可等雪停了再走。
「現在查。」施謹恆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助理先生無奈地嘆了口氣,「是。」
公司里的人看著施謹恆和助理先生離開的背影,不禁互相對視了幾眼。
他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現在的施謹恆完全憑藉著自己的腎上激素在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