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還有些液體滴到了他的臉上,又被不停顫抖地撫摸著他的臉的手擦去了,耳邊傳來嘶啞的嗓音和一聲嘆息,許綏之就失去意識了。
他最後想到,任務完美完成不知道會不會有額外獎金。
第18章 番外枯萎玫瑰
一間寬敞明亮的病房裡,傅晏清低頭雕刻著一塊木頭,木頭在他手上漸漸成形,他便轉頭朝床上的人說:「小綏,馬上就好了,你等等幫我看看,刻得好不好看,像不像你。」
許綏之便懶懶地應了聲,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滔滔不絕的傅晏清。
過了一會兒,傅晏清突然有些痛苦地捂著心臟,他感到又有荊棘破土而出,穿透他的血肉,這樣的情況日復一日,從未停止,不停擴張的荊棘幾乎占領了他的身體。
許綏之問:「又開始疼了?」他熟練地張開手臂,傅晏清便馬上過去蜷縮在他的懷裡。
傅晏清忍耐著喘息,頗有些埋怨地摟緊身邊人的脖頸,「你對他們倒是好,輕易就放過了,人家現在一個個過得好的不得了,連枕流那種人也有了安心地活下去的理由,卻把為難痛苦留給我,你叫我要怎麼辦呢?」
這話許綏之已經聽了百八十遍,於是他摸摸這人腦袋,敷衍地說:「所以我這不是在陪你了嗎?」
傅晏清猶有些不滿意:「這哪裡是一回事,你知道嗎,那些人說要切我的腦子,為了讓我忘了你,重新做回他們的趁手工具。」他有些鄙夷,又有些不屑地笑了,「就算全切了又有什麼用呢?你其實一直是在我的心裡的。」
許綏之便說:「你不要這樣說,大家都希望你好起來……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等一個回得來的人才能叫做等,等一個回不來的人回來,只能叫瘋。
他轉移話題道:「不是說好了,你要替我看看我想去的地方,怎麼寧願一直待在這裡也不去?」
傅晏清撇撇嘴,抱怨道:「你說好要跟我一起旅行的,飛機和船我都準備好了,還有我們要住的房子,要用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可是小綏你卻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