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是許少投資的不錯,但誰說慕師兄就一定是被包養的呢?這個江凱平時就帶著一幫人排擠慕琤,最近公布的業內大拿帶領的新項目名單又只有慕琤在上面,他更是眼紅嫉妒,背後不知道給人潑了多少髒水。
袁婭澤有些擔憂地看嚮慕琤,怕他真被這些話影響到。她是多慮了,慕琤看著像壓根沒聽見這邊的爭執,眼皮都沒抬一下,似乎發現了報告裡的問題,抬手讓袁婭澤回來。
袁婭澤最後狠狠瞪了一眼江凱,走了回去,身後的江凱沒刺激到人,還不肯罷休,譏笑道:「誰不知道那個許家少爺不務正業只知道花天酒地,是出了名的荒唐,跟他扯上關係除了那檔子事兒——」
「啊!慕師兄!」
江凱話都沒說完,慕琤狠戾的拳頭就已經砸到他臉上了。所有人都沒想到看起來不管遇到什麼事,即使被詆毀都平靜從容的慕琤會突然發難,一時間誰也沒反應過來,等終於有人驚醒尖叫的時候,江凱已經失去了還手能力。
「你還沒有資格這樣說他。」慕琤仍然不打算停止,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凌虐。
「慕師兄,別打了!再打要出事了!」袁婭澤看狀況不對,趕緊上前去拉,有人驚恐地衝出去找負責老師,慕琤瘋了似的,幾個人都拉不開,拳拳到肉的擊打聲讓人直發怵。
等到安玉鏡強行把慕琤制住扯開時,江凱已經面容模糊,徹底暈死過去了。慕琤神情恍惚,拳頭上臉上都濺著血,看著竟然比江凱好不了多少。
安玉鏡盯著慕琤的神情很冷,「實驗室鬥毆,記過。自己回家反省一個星期,冷靜了再回來。」
兩個人架著不省人事的江凱,憤恨地看著慕琤,對這個結果不甚滿意,「安老師,他把人打成這樣!那江凱……」
「帶醫院去,醫藥費掛慕琤頭上。」前因後果早就有人爭著告訴他了,於是他補了一句:「等他好點了,告訴他不用再來了。」
「什,什麼……安老師,這不公平!」
安玉鏡無機質的眼神落到不可置信的人身上,平淡地說:「誹謗侮辱,尋釁滋事,這裡不需要這樣品行的學生。你要是對我的處置有意見,可以去投訴我,也可以自行退出。」
被看著的人表情變了,咽咽口水不敢再說話,跟人合力把江凱送上救護車去了。
「哼!活該!」袁婭澤很是痛快,衝著他們那伙人還想說什麼,被慕琤拉住了,「婭澤,你先回去吧。」
「師兄……」袁婭澤擔心地看了眼慕琤,又瞄瞄安玉鏡,看出他們兩個還有話說,於是安靜地先離開了。
兩個人站了會兒,慕琤低著頭,臉上神情晦暗,但還是找回了理智,先開口道:「謝謝安老師,是我衝動了,我會回去反省的。」安玉鏡冷聲道:「不用謝我,謝謝小綏吧。還有我想讓你反省的不是衝動,是愚蠢,有一百種置人死地的方法,你偏偏選擇最蠢的同歸於盡。」
「我沒有發現你有任何值得小綏高看一眼的長處,你甚至不能讓我感到威脅。」安玉鏡不再多看他,轉身離開了。
慕琤留在原地,緊緊攢著拳,血液沿著指縫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