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是誰?我不是沒告訴你嗎?」
還是對陸蕭帶有一點警惕,就算他倒貼著上來,但是倒貼錢家的人從來不缺。
「世人都知,錢家恨透了皇帝。但還是和皇帝保持著某些骯髒的交易。呵呵,大公子在朝為官,那想必像您這樣風流倜儻的公子,就是錢家二少了。」
他笑的真誠,卻帶著鋒芒。錢進燁也是佩服,用那麼點線索推測出了他的身份,也不慌張,仿佛見過他好幾次。
錢進燁氣笑了,長那麼大,像陸蕭這樣的人,他還真沒見過。怪有意思的,不僅臉長得對他胃口,脾氣還和他如出一轍的詭異。
怕是同道中人。其實錢進燁在高處時,看見陸蕭蒙著眼的笑,就忍不住蜷曲了手指,打定主意要拿下陸蕭。
沒想到他是皇帝的人,更沒想到,他也是性情中人。
「那要不要小爺我疼疼你?」
「求哥哥疼我。」
陸蕭是一點臉都不要了,上輩子和錢進燁同生共死的那麼短短一段時間,就摸清楚了錢進燁喜歡什麼。
果不其然錢進燁很受用,臉是紅撲撲的,但是嘴角是得意的笑。他果然是對陸蕭很滿意。
從來就滿意陸蕭,更何況陸蕭在本身的條件下偽裝,變成了錢進燁更喜歡的樣子。想要得到的東西變得輕而易舉,反而沒有了那種中了彩票一樣的激動。
他突然笑不出來了,有點恍惚,眼前的錢進燁變得陌生。和自己出生入死的那個人,真的是同一個他嗎?
還有陸蕭自己,他真的不認識自己了。被那顆溯珠潛移默化的影響,宛若溺水的人,偶爾能爬到岸上喘息。
喘息才是最痛苦的,倘若是一直處於水下反而沒有那麼痛苦。反反覆覆的清醒,又沉溺,叫陸蕭難過的無法自拔。
他到底算是什麼東西?
「錢公子,還要感謝令尊的邀請。小生還有同伴要等,就不多寒暄了。」
錢進燁看著眼前的人奇怪。明明來往的賓客都會覺得他家古怪,怎麼眼前的人一點沒反應,反而和回了自己家一樣。
「哎,你什麼意思,和小爺我聊天很無聊嗎?會要了你陸公子多少時間?不是要小爺我疼疼你嗎,你走了我怎麼疼?」
他有點不悅,對面的男人只是笑。陸蕭算準了時間,李憲關他們大概要來了。
「蕭?你到了啊,這位是?」
見來了新人,又和陸蕭相熟,錢進燁也猜出了這是明珠院的人。一時沒了興致,往自家大門口一走,留給了陸蕭他們一個瀟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