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安撫著陸蕭,一邊對周圍開始警戒。還有東西,陸蕭的感覺沒錯。有東西一直跟著他們。
最初錢進燁還沒察覺,直到剛才它出手了,他才第一次嗅到它的氣息。極度的危險,比一開始的石頭人和紙人都要可怖。
明明錢進燁就在陸蕭邊上,它都能卸下來陸蕭一隻手。這絕對不是實際的力量,這是對他們逾矩的警告。
比起莽撞的站在敵對面,不如早早的開始交涉。萬一是有智慧的個體,還能放他們一命。錢進燁可以確定,就他們現在這樣,會被殺死的。
那個氣息只是出現了一瞬間,馬上就找不到了。對面絕對是高手,而且他們在明處,敵人在暗處。只要它想,他們現在就能提前死同穴。
方才還是情話,現在就要實現了。可別,他們還想多活幾年。
「不知前輩是何人,我們沒有惡意,我是下一任錢家當家人錢進燁。」
這個地宮是他們家的,裡頭的東西再怎麼說應該也要認他幾分。又不是那種紙人,殺了原主就可以自己逃出去。
果然,他說了這話以後,殺氣突然就消散了。至少他們安全了。暫時。
「哥哥,我的手好疼,好疼。」
陸蕭有些慌張,從前用了珍珠粉這個時候手都該長出來了,況且他別改造過,現在的身體大不如前,絕對不可能綿延那麼久的疼痛。
這和一劍穿心不同,那個又快有很,很快能叫陸蕭結束痛苦。而且往日裡有腎上腺素的加持,陸蕭並不會感到有多痛苦。
「好了,正常呼吸。來吸氣,好呼氣。怎麼樣好點了沒?你個國師怎麼沒算到還有這一步?」
陸蕭跟著他的話呼吸,艱難的咬牙,等著珍珠粉慢慢的叫他恢復。這次不一樣,陸蕭的手勉強止住了血,手算是費了,長回來是不可能的。
這裡是地宮,不是外面的世界,「它」的饋贈並不能發揮到陸蕭的身上,手沒了就是沒了。
錢進燁還有空和陸蕭開玩笑,陸蕭可一點都笑不出來。太痛了,而且敵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它能那麼快的把陸蕭手收了去,一定也能把他腦袋摘下來。
「哥哥,我們怎麼辦,趕快,你去...」
話音未落,一顆石子從陸蕭臉頰邊划過。一道血痕從他蒼白而無暇的臉上出現,鮮血順著臉頰留下來,硬生生叫陸蕭把後半句吞到肚子裡。
「少說兩句吧祖宗。這大概是我家的守護神。它不喜歡外來者,但對我應該還行,我和它談。」
錢進燁從口袋裡拿出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的蜜餞,大概是他在幻境裡沒吃完的。一把塞到陸蕭的嘴巴里,免得陸蕭在說錯什麼話。
陸蕭嘴裡嚼著蜜餞,酸酸甜甜。他真的不敢說話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對他的惡意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