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那個侍衛的身體突然僵住了,隨後沒骨頭一樣倒在地上,陸蕭看著暗道一聲不好。
可是已經完了,肩膀被一隻手拍了拍,轉頭看到一張陌生的臉。不知道是從那裡來的人,大概是人。
是個少年,雪白雪白的頭髮,姣好的面容。笑得眼睛都沒縫了,原來「它」能做好表情,只是不習慣用別人的身體。
「前輩,我現在很快樂,我終於到這裡了。」
說完,睜開了眼睛,叫陸蕭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隻,兩隻。還有第三隻眼睛,深邃的紫色叫陸蕭想起來一些不好的東西。第三隻眼睛長在「它」左眼下邊,看起來最靈動。
「它」漂亮的像是一副畫,做的事情卻真的不是人。錢進燁很快把陸蕭拉到自己身邊,擋在陸蕭面前。
「哎,你們還是那麼冷漠,我真的很想和你們好好談談,你們卻只想著怎麼鎮壓我,沒想過我也有自己的需求。」
「你想自己的需求的時候,有考慮過那些無辜的百姓嗎?知道你為什麼不能真正理解人類的感情嗎?你就是個天生的怪物。」
錢進燁的眼睛紅的可以滴血,陸蕭知道他很生氣。一個既得利益者,一個加害者,卻在這裡嘗試著賣慘,得到同情,得到「它」想要的籌碼。
太不要臉了。
「哥哥,不用和『它』說了。就是個惡魔,『它』就沒法學會如何去愛,包括如何愛自己。」
陸蕭的眼睛變成和「它」如出一轍的深紫。自從了解了自己的身世,陸蕭不再那麼排斥自己身上的力量。
本來就是自己的,自洽罷了。
身後的觸手開始蔓延,對著「它」劍拔弩張。錢進燁也抽出了自己的劍,直挺挺指著「它」。
「還是要向我刀劍相向了嗎?好遺憾,我還以為你們能接受我給出的條件。」
陸蕭抱著雙臂,低頭看「它」。兩人的身高差了一大截,看起來陸蕭像是一個狩獵者,而「它」像是一隻無辜的小白兔。
無辜的偽裝之下,是一顆惡毒的心。陸蕭不會讓那麼點花言巧語就叫自己昏頭。現在就要將「它」驅逐,哪怕那個世界還沒孕育出新的人類。
陸蕭也可以等。
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錢進燁,「它」對錢進燁的介入太多了,叫陸蕭很不舒服。如果可以,就叫錢進燁把所有一切還給「它」。
然後得到陸蕭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