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鬱悶。
周爾琛也看著他,「怎麼了?」
溫野只好說沒什麼。
兩個人便上了樓梯,周爾琛要去找工具包,溫野則是去拿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某個東西。
那個花瓶正好在走廊的拐角處,溫野閒得沒事幹,經過時也停了下來。他在側邊摸索了半晌,明明摸到了縫隙但就是打不開。
周爾琛看了眼:「你是不是開錯方向了?」
溫野低頭一看,發現還真是。這個門是朝左側開的,櫃門打開的那個方向正好擋住了走廊的視線。他彎下腰,看到角落裡果然有個箱子,只是這個柜子還有點深,就索性蹲了下來。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他話還沒說完,周爾琛一隻手搭著櫃門,另一隻捧著他的側臉,把他的下巴轉了過來。
溫野回過頭,下一刻,熟悉的味道侵襲在鼻尖。
周爾琛的唇輕輕地蓋著他的,並不用力。溫野睜大眼,完全沒想到這小子敢在外面做這種事,他下意識想推開,周爾琛卻微微鬆了口,「別動。」
是誰先動的啊!
溫野有些惱怒,卻又聽見他輕聲說:「嘴疼。」
「……」
溫野瞥了眼那個傷口,比昨天的範圍大了一些,看著有些嚇人。周爾琛輕輕笑了笑,換了個姿勢,拇指按著他臉頰的肉,又吻了過來。
溫野身體一僵。
「沒有攝像。」他在細碎的吻里抽空安慰,「這裡是走廊死角,看不到的。」
溫野像只被踢了一腳後裝死不動的兔子,他一隻膝蓋跪在地上,靠著後面堅硬的櫃縫,在黑色櫃門的阻擋下和周爾琛接吻。
連他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沒有推開,大概是因為,再退一步就是監控的視線範圍了。
周爾琛摩挲著他的唇瓣,輕輕地把舌送了進來,溫野渾身僵硬不知道怎麼回應,但周爾琛似乎不需要他回應,他口腔塞得滿滿的,親久了呼吸都不暢。
溫野處在一種很游離的狀態,他不太喜歡這種過分的親密,也知道他們的關係不應該這樣,但是接吻時輕微的窒息感又讓他心臟跳得很快。
這算什麼?
吊橋效應嗎?
他模模糊糊地想。
大概兩分鐘後,周爾琛終於退了出來。他沒有持續太久,底下都是人,巴夏稍微偏過頭就能看到他們在做什麼。
但他還是留了三十秒的時間。
溫野微微喘著氣,垂在膝蓋上的那隻手被周爾琛從指尖到手掌握住、牽引著一路往上,觸碰到了他被太陽曬得滾燙的脖頸。
「你也可以像我現在這樣,對我做任何事。」周爾琛輕輕吻了吻他的耳尖,「我不介意,且樂意效勞。」
溫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