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野看得咂舌,「這傢伙叫了多少人啊?」
地板都踩得這樣髒了,這小子,回趟國跟瘋了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叫人來喝酒唱歌的。
「他的性格你還不知道?」
說著,電梯叮地一聲向兩邊打開。
人已經到得差不多,周爾琛是特意下樓去接他的,其他人早就點了燒烤點了飲料,已經開了台。溫野掃了一眼,發現來來去去就是那些人,都是A市裡的老面孔了。
「哎喲,溫哥您總算來了。」其中有個紋了花臂的小帥哥收起球桿,靠在球桌邊調侃道,「怪不得爾琛哥都不來開球,原來是接人去了。哎,這有了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好啊,說我的閒話是吧。」溫野抄起一根空閒的杆子,作勢上千幾步,頓時把這二十好幾的小伙子嚇得到處亂竄。
大家都是朋友,玩鬧了兩句也就過去了。
唯有周遠洋這不長眼的,一把摟住了溫野的肩膀,「行了吧溫哥,咱倆誰跟誰啊你還在裝,我也算是你們倆的表弟吧?你倆喜結連理連份喜糖不給我,過不過分?到底怎麼勾搭上的,快點給我從實招來!」
周爾琛把他的手撣了下去,跟撣灰塵一樣。
「說話就說話。」他淡淡道,「別動手動腳的。」
「哦哦哦!」一群二十出頭的小子,各個看熱鬧不嫌事大,「這就護起來了啊?」
「洋子跟我說你倆上什麼戀愛綜藝我還不信,還以為你嚇唬你爸來著,搞半天你們來真的!」
「好小子,這是瞞得滴水不漏啊。」
這幾句話說得溫野臉都臊紅了,就好像他真的和周爾琛在一起了似的,但他又不能指責,畢竟周爾琛什麼都沒說。
他只能含糊地否定,「沒有的事。」
但這群兔崽子哪兒還聽得見他說什麼,一個個地恨不得上天入地了,拍桌子拍得那叫一個響,「哎哎哎!你們輸了,每人一百不許抵賴。快點快點,麻溜地轉給我。」
「草了,你就缺這兩百塊錢啊,窮鬼。」
「轉了兒子,記住這是你爹這個月打給你的零花,省著點用。」
「滾啊你。」
溫野:「……」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結婚生子滿月辦酒席。周爾琛被遖颩喥徦吵得頭疼,「咱們單獨開一台。」
溫野聞言,如臨大赦。
「走走走。」
這群小兔崽子嘴裡都沒個把門的,回頭再問些不該問的,周爾琛再說些不該說的,那他真是一個頭比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