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蹲到了地上將捆著他的繩子撿了起來,然後撕下了衣服上的一塊布料纏繞在了右手手掌心,再將繩子一圈一圈並著纏繞了起來。
做了一個簡易的拳套。
他咬緊了牙關,將右手舉起來衝著門把手就狠狠砸了上去。
肖郢觀察過這裡的保鏢,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裡沒有一個人的體型和力氣能抵過他。
他知道楚母綁他是為了震懾楚驚瀾,那他就一定不能給楚驚瀾拖後腿,他是有更好的逃離辦法,從窗戶翻出去,然後再逃離這棟別墅。
但那是膽小鬼的做法。
他早在楚母離開後就想明白了,明白楚驚瀾為什麼要把他安排在公司了,為什麼兩人幾乎形影不離了,因為他在保護自己。
先生,其實我也能保護你。
肖郢陰沉著臉,又衝著門把手砸了一拳,門把手變得松垮了起來,搖搖欲墜,他抬起腳就對著門把手的位置踢了一腳。
哐當一聲後,緊閉的雜物間門被踹開了。
保鏢們姍姍來遲,堵住了門口的肖郢。
肖郢抬眼看向了眼前的幾個保鏢,用狠厲的聲音說:「我要見你們老闆。」
幾人面面相覷,並沒有應著肖郢的意思去做,反而都握緊了拳頭,沖向了肖郢。
肖郢是不如他們,因為肖郢沒有練過。
可是肖郢的力氣大,被他拳頭打中的人幾乎都爬不起來了。
十多分鍾後,肖郢抬起血淋淋的手抹去了臉上的血漬,看著唯一一個還能動彈的保鏢,肖郢踉蹌著喘了一大口氣,才逐字逐句開口:「我要見你們,老闆!」
「好了,我在這裡了,瀾兒已經打電話問我要人了,就算你不逃出來,我還是會放你走的。」楚母突然出現在了樓梯口,她仍舊是一副處事不驚的冷淡模樣,面對樓下的一片狼藉,它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那你聽好了,你要用我來威脅先生,根本不可能。」肖郢被繩子纏繞起來的拳在滴血,不知道是保鏢的血還是他自己的。
總之血淋淋的一片,看得讓人揪起了眉頭。
「你看到的,不過是先生十分之一的努力,你否定的不是先生的努力,你否定的是他這個人,我不是先生的什麼人,綁架我威脅不了他,而你威脅他,只會讓我的拳頭越來越失控,我不是他的軟肋,我是他的盔甲,我也能保護他。」
「所以如果你要對先生做什麼,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肖郢一字一句地說著,語氣嚴肅又兇狠。
他像是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楚母得承認,她的確被肖郢震懾到了。
她抿了抿唇,並未多言,只見肖郢穩住了身型,轉過身慢慢往門外走了去。
其餘的保鏢想要上前來圍住他,楚母抬手制止了他們。
但看那個門鎖的損壞程度,楚母都知道,這個別墅里的人,沒有一個能打得過肖郢。
他這種什麼都沒有的人,瘋起來最不要命了。
與此同時房間裡幾近昏迷的楚驚瀾從齒縫中擠出了兩個字,「肖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