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風,帶著櫻桃的香味,樹枝裡面,夾雜著熟透的紅,她回家跟馬海洋大哭一場,倆人就再也沒有想著問人借錢過,熠月回來親眼看見的。
想起來谷老師說的颯颯的事情,心裡划過去一個念頭。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錢重要,手心一輩子不要朝上。
任何人有的錢,都不如自己有,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這句話她踏踏實實地受到教育了,這是她對於財富的最初的印象跟準則。
第20章 我就不去
到學校裡面去, 同學家里種櫻桃的,扣大棚那種的,一把紅的一把黃的, 現在賣大棚的也賺錢啊,熠月聽人講話,吐出來一個櫻桃核兒,「那畢業之後你去哪裡啊?」
「回老家裡去, 我在這邊就是上學的, 到時候回山東去。」人說的斬釘截鐵, 事情家裡都是安排好的,國有企業很多說關就關里, 但是機關單位不會。
她們這些中專生,在外面混是混不過大學生的, 不過回老家她小叔,是在稅局上班兒的,正好國地稅改革分家,她要去國稅不太好辦, 但是去地稅的話,還是可以的。
這樣豈不是很好, 考試的話也簡單, 報考的人也少, 信息差也還是很大,這些事情, 她再怎麼跟熠月吃櫻桃呢, 也不會跟她多說一句的, 招考信息都不會提起來的。
熠月心裡聽了就鬱郁,她哪天晚上回家, 對家裡的真實情況才有了真正的了解,這些年就算是有錢,吃藥家用也都耗光里,不然不至於一千塊拿不出來。
她自己一趟趟地跟谷老師那邊聯繫,但是谷老師的能力也有限,原本想最差能回鎮上的學校去當老師,但是教育改革,人家現在只要大學生。
學歷這一塊兒,就卡的死死的上不去,要去干只能當個代課老師,熠月壓根就不會去的。
誰也幫不上她,她學校這邊的老師也盡力去聯繫搭路子裡,但是人老師壓根就不接觸學生,也只管自己事情,對學生是比較冷漠的。
熠明晚上剛回來呢,一頭腦的汗,手上磨的都是繭子,打籃球的,把器械室鎖起來,他兼職看管的,裡面的東西也是他定期擦的,一擦就得半天時間,擦東西是真的磨手。
也不覺得疼,也不矯情,就是累,想著家裡的安排,他這邊條件是數一數二的艱苦裡,氣候也差勁,單位這邊呢有政策,可以帶一個家屬過來。
來了很好,單位願意人過來,來了就大概率在這邊安家下來,這邊地廣人稀的,人就能多起來里,邊境也穩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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