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他得解釋清楚,很較真了,給別人辦都不放心,傳話不好好傳也就罷了,還亂傳。
高青青給氣的肋骨疼,躺在床上淌眼淚呢,委屈啊,「你說他也沒說好啊,他給我留話也行啊,結果一去三天,也沒消息,等著回來說願意,願意就願意吧,再去跟人解釋就是了,反正沒有正式回應過,結果他就跟瘋狗一樣,逮誰咬誰,沒有這麼氣人的孩子。」
生個孽障。
媒人你看有時候傳話,不僅僅是傳話,還會揣測,揣著揣著就揣錯了,這意境就顛倒過來了,颯颯的教訓就是自己來。
怎麼看上的?
就進門的時候,站在窗戶邊上,對著人笑,笑得跟個夏天一樣。
那樣一眼看過去的感覺,後面看她什麼都很順眼,跟他爸在那裡叭叭叭,「性格一看就很好,利索又和氣,而且又大方又有氣質,你看說話兒多麼和善,雖然遲到了,但是人家態度很好,一點不是理所當然的,你看看,多好。」
說的理所當然,渾身上下沒瑕疵一樣的,第一眼的濾鏡他戴上了,很結實。
別人為什麼沒戴上?
可能還是熠熠這個人,本身還是優秀的,同類女孩看過去也許不是學習最好,不是最有能力,但是她均衡啊。
也不醜,還有點好看,人不矮不胖,不駝背不小氣的,這平平無奇地加起來,就是個氣質女孩兒有自己的魅力了。
他印象最深刻,就是那一雙眼睛,杏仁兒一樣的,看東西直勾勾地,撞到一起了就笑起來。
挺好,越想越好。
對著他爸又給高青青定罪。
給馮立仁委以重任,這很久了,兒子不找自己辦事,不適應。
很重視,也很緊張,颯颯安排了,「我去約人,到時候要是願意,就來家裡吃飯,你準備準備。」
馮立仁虛啊,「準備什麼呢?」
這句話又戳破了氣球,炮仗一樣的聲音就過來了,「你準備什麼?你準備什麼你來問我?你不問問你自己的呢?就不能問問別人準備的是什麼,我怎麼知道這些,你不知道不能去學嗎?」
嘔死了,颯颯最大的氣,其實還是來自於家庭,不是經濟不給力,是思想不給力,他要忙死累死的,一直在學習進步,就是你們父母能不能自己進步一點,這些事情能不能自理一下呢。
有時候他刻薄地會說自己父母笨而愚昧,但是又悲哀地知道這是因為認知有限,每個人能力跟認知是不一樣長短的,他想改造父母的思維,用了找茬跟訓斥的方式,失敗的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