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家裡坐坐去,就我一個人在家裡,你小妹跟妹夫早上就去重慶了,說是等下午才到。」
「大姨,今天不得空,等著改天的,有時間再聚聚。」熠月掉頭就走了,人瘦的很了,人還是那個人,衣服也還是那個衣服,但是看著就埋汰了一點兒。
頭髮很長,別著個夾子,股市賠死死地,她在家躺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就是沒勁兒,覺得人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啥也不是,拼死拼活賺這麼多年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到頭來一場空。
開始覺得接受不了,疼得死去活來,後期就這個狀態,再後期人就飄忽,吃飯也正常吃,生活也正常生活,可就是無精打采的,她想來看看熠熠的,姐妹倆,一年多沒有來往了。
看不見就回去,來是為了順便看看這邊的房子的,看看自己還有點啥,就著一個房子,還有縣城裡面一個小鋪面了,直播這些年賺的錢,結婚收的禮錢,彩禮嫁妝,都沒了。
人享福的時候覺得一個人也行,吃苦的時候就很想找個人說說話,兩個小區轉了轉,上車就又哭了,哭完了自己擦擦眼淚,開車再倒家裡去。
家裡的情緒就是低沉的,這半年都是低沉的,熠月自己覺得低人一等的,以前她手裡握著錢理直氣壯的,現在沒錢了,自己都覺得公婆不熱情的,就是劉子銘,人也是不在家裡待著。
看看時間,「你下班還不回家呢?」
「兄弟請吃飯的,晚上不在家吃。」
熠月就看著電話,拿以前賺錢的時候,人車接車送,下班就到家裡來看看股票乾乾活什麼的,自己再屋頭哭,不給公婆聽見了。
劉子銘掛了電話,覺得沒什麼,跟兄弟說話呢,已經吃上了,「可別提了,我們家那口子賠錢也就算了,沒錢了再賺唄,整個人跟沒了精氣神一樣的,真在床上挺了一個月,什麼招都沒法,我現在看見她都犯愁,想不開,說輕說重都不行。」
貧賤夫妻百事哀,這個是真理,不為了別的吵架,光為了錢就比別人幹仗多,你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你不順眼。
熠月現在就死煩他喝酒,能不能幹點正兒八經的事情了,回家看看孩子不行嗎?
婆婆在外面帶孩子還得做飯,小孩哭的不行,老公公就抱出去了,「走,爺爺帶你樓下玩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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