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不該信,他們肯定扭曲隱瞞了重要部分。」
花南枝嘆了口氣,有些煩躁:
「真討厭,這些傢伙就不能誠實一點嗎?只有知道了真相,我們才好幫他們脫困啊!像他們這樣遮遮掩掩有什麼意思?都被困了七年了,還覺得不夠嗎?」
「這……」
林盡輕笑一聲,正準備說什麼,腳步卻突然一頓。
因為,他又察覺自己右腳踝傳來一道冰冷的抓握感。
他心裡一跳,垂眼看去,果然見自己腳踝處又出現了那隻染著鮮紅丹蔻的鬼手。
一回生二回熟,再來一次,林盡便沒有先前那麼怕了。
他只略微停頓了一瞬,就大著膽子試著往前走了一步。
鬼手並沒有因為他亂動而生氣,更沒有同林儘先前害怕的那般扯掉他的腿。
它就默默拽著他,然後隨著他邁步的動作被往前拖一截,停頓一下,再被拖一截。
「……」
林盡倒想瞧瞧它究竟想做什麼,此時見它沒有威脅,便暫時不打算管它了。
他甚至還勸住了肩膀上正準備跳下去幫他驅鬼的小狗崽。
而後,他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在身邊兩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拖著鬼手往前走,邊接著先前的話跟花南枝講:
「我可以給你講個類似的故事,你想不想聽?這故事來自我的家鄉。」
「行,你說。」
花南枝抱起雙臂,洗耳恭聽。
林盡清清嗓子:
「我們那邊也有個出身貧寒的書生,叫做陳世美,他還有個髮妻,叫做秦香蓮。秦香蓮跟陳世美過了多年苦日子,始終不離不棄,一直伴他苦讀,還為他生兒育女。後來,陳世美進京趕考,中了狀元,當時的皇帝不知道他有妻兒,見他人不錯,就想招他做駙馬。」
「怎麼可以?」聽到這,花南枝不滿道:
「他已經有妻子了,怎麼還能做駙馬?他若是個男人,就該拒絕皇帝,然後把他的髮妻接來身邊享福才是!」
「沒錯,但比起妻子,他更捨不得駙馬榮華。所以他跟皇帝隱瞞了自己妻子與孩子的存在,他想將糟糠妻永遠拋在荒涼地,而自己留在皇城脫胎換骨,從此便是高高在上的駙馬爺。」
「混蛋!!!」
花大小姐聽不得這種憋屈故事,她氣得直跺腳,但怒罵一句後,她又回過味來:
「等等,你這故事倒和兆康所說的有幾分相似。同樣是貧寒地出去的狀元郎,同樣是被留在家鄉的痴情女子,你的意思是,雙喜村里那個姓周的狀元郎,也學了那陳世美的做派,得了榮華便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