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給你捏捏肩,崽崽們快給攝政王捶背。」
「您辛苦了。」
——不要啊!
自己已經夠慘了,身為小傀儡,怎麼還能生這麼多小小傀儡,到這個皇宮受罪QAQ……
所、以。
絕不能在這篇權謀文里懷崽!!!
似衛晩嵐這般慘烈的心理活動,傅鈞當然看不見。傅鈞依舊閉著眼。
而這時夜風簌簌。
刺史府外樹木蔥鬱,樹葉發出陣沙拉沙拉的聲響。
衛晩嵐抽回神思,他聽到動靜,還以為是猛士到了,但實際上,那隻不過是隱藏在濃濃夜色里的不知名小鳥。欲飛往刺史府樹冠。
衛晩嵐喜歡鳥兒,僅呆呆地望著。
但見刺史府高牆深院後,竟不知從何處竄出支銳利羽箭,那羽箭的尾翼飛行時帶出道白光,精準地將半空中盤旋的這只小鳥給擊中了。
鳥兒在夜裡發出陣悽厲的哀鳴,倏然墜地——
衛晩嵐頓時眼眶變得酸酸的:
……這算是座什麼不容侵犯的刺史府?
亂逞威風,就連他的紫宸殿,都不許這樣打小鳥的!
心思被氣憤給攫住。
心說若不是虧心事做得太多,絕不會有誰對居住環境,都如此小心翼翼。
此時衛晩嵐踮起腳尖觀察周圍:
黑夜絕對寂靜,刺史府旁邊沒有民宅,無人聲,無犬吠,像座被孤立的陰氣森森的島嶼。
無端覺得接近魔窟,衛晩嵐咽了咽口水。
「小公子。」
「猛士!」
蕭霽的嗓音柔冶如春風。衛晩嵐轉過頭,聽出是他的聲音。
此時蕭霽早已卸下脂粉,依舊是君子如玉,長身玉立,似乎剛才那番陪客經歷並沒有在他心田留下多少陰影。他依舊月朗風清。
但衛晩嵐還是殷殷切切地詢問,圍著蕭霽左看右看:
「猛士你辛苦了猛士……有沒有什麼身上不合適的地方,姓白的色鬼有沒有欺負你?」
衛晩嵐他又想到了安如意經常問他那些話,半懂不懂的問道:「不能過夜,要不要清理?」
「咳、咳咳咳咳——」
好了。
繃不住了。
蕭霽徹底破功,滿腦袋浮現出來剛才被白連榮上下其手的噁心。努力想要抹去的記憶,正在翻江倒海似的湧上來。
蕭霽拿摺扇點嘴,滿心無奈,卻對衛晩嵐眼裡含笑:「求小公子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