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能當朋友,蘇靖之也從來不想做衛晩嵐的長輩。
「沒關係,只能慢慢來。」
攝政王輕輕搖頭, 緩慢將衛晩嵐的腦袋撥到跟前, 嘴唇在他發心親了親, 瞬時香氣撲鼻, 香軟直衝腦門,令他毛孔聳立。
而衛晩嵐忽然被親, 也沒太大反應,好像已自然而然成了習慣,只不過好奇道:
「怎麼了嘛攝政王?突然自言自語。」
「沒什麼。小晚,過不多久你就會懂的。」
衛晩嵐聽得半知半解,懵懂點頭,只覺無緣無故中,他渾身更加熱乎乎的。他一翻身,早已養成習慣,像個小動物似的骨碌進攝政王懷中,攥住蘇靖之的衣襟打個哈欠。
「那,晚安攝政王,我們在夢裡也見面,好不好?」
「嗯。」
衛晩嵐很期待地更加深埋入蘇靖之的木質氣息里,顫動的小鼻子尖,還在攝政王的胸前蹭了幾下,越發顯得乖順動人。
而某些攝政王看似內心通達,實際上,卻根本整晚沒能好睡。
因為他……
在九龍鏡的作用下——
***
「王爺。陛下從入夜後,就一直在等你。」
「王爺,陛下只穿了身褻衣。」
「……」
依舊是紫宸殿這張床,依然是同樣的一天,同樣的畫面。
清早衛晩嵐叮囑他要早點回來,蘇靖之遵從了,於是在北衙待得心不在焉,等待的畫面一閃而逝。
然後回到紫宸殿,安如意準備好熱水,屏退了宮女太監。
紫宸殿燈火幽昧,視線看不清,有一種攏著薄紗般的神秘感,龍床輕柔地閉合著床簾。
蘇靖之掀起一角床幃。
眼睛被衛晩嵐那銀魚似的雪白足弓晃了瞬。
他的視線引得衛晩嵐凝住。
衛晩嵐朝他天真地笑,越發不知危險地抬起了腿,勾起足尖,腳趾尖被宮燈光線映照得如暖玉似的。
蘇靖之的喉嚨滾了滾。
其實初夏的夜晚,絕不能稱作熱,但是攝政王卻在深深的呼吸,覺得熱度就升溫在他的氣息繚繞間。
衛晩嵐揚起小臉:「攝政王……你過來嘛攝政王。」
小笨蛋單純地想起身,對自己勾勾手。
卻在收起腳尖的那刻,猝不及防地被自己握住了整個足弓。
雪白的腳掌如銀魚般一跳!
腳掌被蘇靖之更緊緊地控制住,衛晩嵐有點慌亂。
蘇靖之用帶著繭子的粗糙指腹,摩挲衛晩嵐玲瓏小巧的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