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緩緩划過如滾珠般的踝骨那瞬,雪白的皮膚染上片煙霞般的紅痕。
衛晩嵐的小鹿眼瞬間紅了。
瞳孔潤澤,淚光在眼眶裡輕顫。
「嗚……」
他那陌生感混合著生澀和期待,使蘇靖之呼吸更重幾分。
衛晩嵐他順勢向後收起腳爪,他在發顫。
蘇靖之狠狠掐了把自己的掌心!
龍床的床幔在動,他的呼吸也在顫。
他想逼迫自己放開懵懂的衛晩嵐,不欲嚇到他,調動無數理性與克制。
卻發現當他放開小晚的同時,衛晩嵐眼中閃爍著困惑,小晚在柔軟的床笫間緩緩呼吸,不解地歪了歪腦袋。
「不要走。不要離開……」
小晚朝自己伸出手臂。
挽留的動作,使理智在那一瞬間分崩離析!
蘇靖之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壓下去,他嘴唇覆在衛晩嵐柔軟的唇片,探進深處狠狠攫取。
他感知道衛晩嵐驟然間驚慌失措。
然而並未持續太久,因為小晚意識到吻他的人是自己,小晚滿心信賴,變得逐漸適應。
小晚在顯而易見地酥軟,從清甜的桃花,變成了三月的春水。
他扎在攝政王肩頭,從剛開始的適應,變成小聲哼唧,到被吻得情難自禁,大口呼吸伴著哭泣。
接下來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夢中的情事,從和風細雨,不多時就過渡到狂風暴雨。
九龍鏡的功能是造夢。
夢境是人心最為真實的反應。
但此前就連攝政王本人都沒能意識到。
他向來自以為理智,覺得自己可以等。
而腦袋裡竟希望能對衛晩嵐這麼「凶」,所有克制只不過是表象,他其實早已經按捺不住,他本以為自己能控制得住……
在他真實的想法裡,最想對衛晩嵐做的,正是這些兇巴巴,會惹得小笨蛋哭唧唧的事情。
蘇靖之滿身熱汗地從夢中醒來。
攝政王被這個夢完全攪亂心緒,只能半夜起來湯沐,然後他將整套裡衣都換得乾淨嶄新,卻迎上守夜的安如意充滿困惑的表情。
安如意抬起眼眉,眼神有點木,表情很困惑,也就差直接開口問他了:「王爺您快活夠了,不準備也給陛下洗洗?」
不想面對這種尷尬,攝政王只好匆匆回房。
偏偏龍榻上衛晩嵐睡得好香。
小笨蛋夢裡果然跑到了青丘山,在那里擼狐狸很是愉快。
夢境反映在現實中,衛晩嵐扎在蘇靖之身上摸來摸去,惹得本來就禁不起撩撥的攝政王,又在夢裡夢見了這張床,又是在夢中和衛晩嵐共赴一場場巫山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