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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樂菜的腦子空白了瞬間。

他聽懂了柏萊的意思。他們似敵似友認識了這麼多年,姚樂菜不敢說懂柏萊,但至少能大致明白他極簡表達下的引申意。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嗖地支棱起自己,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搞什麼啊,你——』

柏萊止住了他的話頭,他無比平靜地說,『我已經放棄了。』

姚樂菜還想說什麼,但柏萊轉過身,背對向了他。姚樂菜緩慢地、僵硬地躺回草地,多年以來種種困惑終於都得到了解答,姚樂菜驚訝萬分,又後知後覺地感悟到果真如此。

柏萊別過頭,不讓他看到的究竟是怎樣的表情呢?姚樂菜思忖,他仰著臉,一些葉尖兒掃過他的臉頰,痒痒的。這個沒有心似的alpha,這個沒有底線和準則,總思考利益最大化與抵達目標的最好捷徑的權力動物,他是怎樣的表情呢?

姚樂菜瞥了柏萊幾眼。以往杵在跟前,柏萊的個頭過於高大,總讓姚樂菜暗恨。如今,躺在草叢裡,月色模糊了體格帶來的成熟感,和往日那種對待目標的可靠態度。姚樂菜無比真實地意識到,柏萊僅僅二十二歲,就比他大幾個月。

是啊,柏萊僅僅二十二歲。二十二歲,還是一個會為了不能說出口的、無疾而終的暗戀而流淚的年齡。

『真狼狽啊,柏萊。』

柏萊最後一天留有長發的夜晚,姚樂菜如此說道。

第92章 沒了屋頂的房子(六)

我醒了個大早。

因為昨晚少吃了頓夜宵,餓醒的。

我躺在床上,腦子和胃都空空如也,但被窩太軟了,我動都不想動。要是有人把吃的送到床上來就好了。我在心中許願,虔誠地祈禱世界上某家早餐攤能接收到我的腦電波,主動把早飯給我送過來。

可惜我祈禱了十多分鐘依舊無果,反倒是餓得越來越清醒。翻滾幾圈後,我痛定思痛,決定獨自出去覓食,吃飽了再接著睡。

打開房門,我沒想到居然撞見了柏萊。

我低頭,一瞅時間,這才七點出頭,「起這麼早?」

柏萊肩上搭著條毛巾,額頭上、手臂上都掛了汗,他平復了下呼吸,「晨練。」

瞧他這架勢,是晨練都已經結束了。我大驚失色,「我天呢!這麼卷!」在柏萊暗含期待的矜驕表情中,我非常上道地鼓勵他,「前途無量啊,你小子。」

柏萊聽到了想聽的話,滿意極了。他指了指面前的房門,「姚樂菜還在睡。」

「睡會兒覺不致於前途有量……」我委婉地為被窩裡的姚樂菜挽尊,不讓這記迴旋鏢莫名其妙地扎到他身上去。我說著,拉住柏萊,要去客廳的盥洗室沖澡,免得打擾小菜睡覺,「他昨晚上趕稿子趕累了,讓他再睡睡吧。」

柏萊順著我的力道鑽進洗浴間,他拉上門,「冬對他真好,」夾雜著嘩啦啦的水聲,柏萊的聲音有些模糊,「小時候你就老強迫我早起鍛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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