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裴可之竟然還思考了起來,他摸摸下巴,「我沒有嘗試過。但嚴格來說,我或許是……」
「停停停!」我緊急叫停,並舉起法律武器捍衛自己,「我沒興趣知道,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去舉報你性騷擾。」
裴可之見到我如臨大敵的模樣,捂嘴笑出來聲,「閣下其實是很溫柔的人。」他笑著說。
我用悲憫的眼神看著他,心想這個alpha到底是個傻X啊,「你傻逼吧。」我說,
我和裴可之沿著海岸線走,此時正值下午,烈日當空,暴曬得一批。沙灘上空無一人,除了我和這個alpha。
我的皮膚早就黑黝,對再大的陽光都無動於衷。但我是真不知道身旁這個皮膚白得更雪一樣的細狗alpha,是怎麼做到自由自若地和我走在一起的。
「你到底想和我聊什麼?」我用近乎無奈的語氣問他。
我現在搞懂了,這個裴可之,他大概是那種人——能夠輕易引導別人全心全意地信任他,誤以為他能夠理解、能夠共情,於是毫無波瀾地對他敞開心扉,忘掉自我,袒露過往。
是的,他的確是我從沒見過的alpha類型。
別的alpha是想要上我的屁股,但他似乎是想要上我的靈魂。
裴可之歪著腦袋,他別到耳後的頭髮順下來,蜷蜷的捲髮柔和了他的五官,他也終於不再故弄玄虛,直接問我,「您有愛人嗎?」
「搞什麼?你對我的情史很感興趣?」我用死魚眼瞪他,「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是個寡婦,離異三年。」
他還是柔柔地笑,重複了一遍問題,「那您有愛人嗎?」
「我不想愛任何人。」我嘆著氣答道,
「為什麼呢?」
「恨比愛輕鬆多了。」
裴可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態,緊接著,他又問,「那您愛過人嗎?」
我決定儘快結束和他的對話,也不再想著怎麼搪塞過去了,反正不論我如何敷衍,他都會想辦法攪破。真是的,心理諮詢師都和他一個德行嗎?這麼強勢?看不出來我不想談這些東西?我在心裡腹誹著,面上卻還是如常地回答他,「有。」
「你們相愛嗎?」裴可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