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琢,「我都可以的。」
「那就明晚。」
奚琢點點頭,「好。」
他沒有直播的經驗,想到明天要面對那麼多人直播,有點緊張,好在眼前就有一個前輩,他暗自想著,打算趁著現在就問問,要提前準備些什麼,一抬頭,卻發現戚寒洲正望著他。
要問的話暫時擱置,奚琢看他,問:「前輩,你今晚怎麼一直看我?」
剛問出,奚琢發現戚寒洲像是受驚的貓,別開了臉。
可他剛剛只是正常的問句——應該是正常的吧?
一分鐘後,戚寒洲再次轉過頭,淺色的眼瞳在燈光下琉璃一樣溢彩,消減了偏冷的距離感,就這麼盯著許久,他開口:
「之前不是說了叫我名字嗎?」
奚琢正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又聽見他繼續說:「你今晚一次都沒叫。」
他平時叫的慣了,改口困難,說話時總是下意識脫口而出,壓根沒能想到叫對方名字,沒想到再次被提起來了。
本來稱呼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可此時經由戚寒洲提出來,明明是正常的語氣,奚琢卻莫名覺得有種控訴的意味在。
他下意識追著戚寒洲的眼睛看,下一秒卻見他垂了眸,手指抵在掌心,輕輕點了一下,接著聲音放的很輕:
「最起碼一天叫一次啊。」
——
電梯在六樓停下。
奚琢最終沒能從戚寒洲嘴裡問出直播該需要什麼。
或者說,甚至沒問。
他是個遵守原則到幾乎古板的人,對人對事都是這樣,原以為戚寒洲也是定量,現在發現似乎不是。
來拍戲是個變量,戚寒洲也是。
早已經過了十一點,這是不知道第幾個沒有按時睡覺的晚上,走廊的燈依舊很亮。
臨到了門前,他不知為什麼,想起燈光下戚寒洲的眼睛。
那雙眼睛看著他的時候,有種奇妙的感覺。
奚琢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晃晃腦袋,回了房間。
——
直播當晚。
到底是在萬人面前直播,奚琢特意穿的正式,只是洗完澡後的頭髮不好打理,蓬鬆地像是可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