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琢笑了,點點頭道,「嗯,是到了,所以快下馬吧。」
戚寒洲乖乖下了馬,站在馬旁邊伸出雙手,道:「我接著你。」
剛趕來幫忙的工作人員站在原地,一時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奚琢雖然以前沒騎過馬,但為了拍戲,後面也是學過的,下了馬,倒是不至於讓人扶著。
他先和工作人員道了謝,說自己可以下來,又看了眼等著抱他的某人,遲疑了一下換了個放下跳下馬去。
馬兒被牽走了。
戚寒洲沒接到人,手放下來,眉頭一皺,「怎麼不讓我接著你?」
奚琢撣撣衣服,誠實道:「我下的來的。」
戚寒洲好一陣子沒說話,似乎是在想他說的話,只是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滿意,一步步走過去站在他面前,仔細地瞧著他。
奚琢愣了一下,抬頭看他,強調道:「我真的下的來。」
戚寒洲的眼睛被扇子似的睫毛蓋著,遮住一點兒疏淡的瞳色,悶聲道:「我知道。」
奚琢想說知道的話那就沒事了。
話沒出口,肩頭卻被人攏住了,接著戚寒洲的前額抵過來,長發從耳側滑落,落下來時擦著他的側臉,激起一陣麻癢。
「可我怕你摔到。」
「我想扶著你。」
奚琢一時間沒說話。
他每每總會想,誰能想到外頭那樣光鮮亮麗而又待人遊刃有餘的戚寒洲會在某些時候露出所有人都沒見過的一面。
而這一切,不知是不是恰好的,都顯露在他面前,讓他最初是抗拒,後來又亂心。
奚琢偶爾會覺得自己是遇著了狐狸精。
戚寒洲今天卻好像是被開了什麼開關,顧不得周圍有人,顧不得時候是不是合適,只知道一顆心臟鼓鼓脹脹,需要開個口。
「上次我問你,男人是不是沒有關係,」他抬起了頭,睫毛一掀起來,琉璃似的眼瞳就全部顯出來,「是認真在問的。」
戚寒洲稍稍靠後了一些,拉開過近的距離,可是雙眼依舊眨也不咋地望向將奚琢地眼睛。
「我沒有關係。」
他的聲音冷冷淡淡的,尾音卻輕輕勾著,繾綣溫柔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