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愛播音員】:余歲:我以為我藏得很好呢。
【氣象播報員】:看看何清的表情哈哈哈哈,困飛了感覺,何清內心os:到底讓不讓人睡覺。
……
本來說好剛才是最後一輪,但結束了柳蒹葭又覺得不夠盡興,她抓起瓶子,正打算說要不要再來一次,就聽見何清打了個哈欠,他眼睛有些睜不開,聲音淡淡的提醒:「十點了。」
徐棠早在上一輪就開始眯眼睛,這會兒也點頭道:「該睡覺了吧。」
「好吧好吧,」柳蒹葭只得作罷,收了那平瓶子,站起來時還不忘真情實感地吐槽一句:「你們真的完全沒有夜生活。」
奚琢:「……」
今天才剛認識第一天,他算是已經完全領教到柳蒹葭的活力了。
桌上的東西被陸續收走,大家今天忙了一天,困意這時候自然而然的湧上來,都四散開打算去收拾收拾睡覺了,只有柳蒹葭還興奮著,蹦蹦跳跳地往屋子裡走。
奚琢把椅子擺好,剛站起來,就感覺手指被人勾住了。抬頭,看見戚寒洲站在身邊,正低頭看著他。
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疑惑的目光,戚寒洲手往裡勾了一下,兩人掩在陰影下的、勾纏在一起的手指就貼的更加緊密,他看著因為這動作而靠得極近的兩個人的手,滿足的笑了。
攝影機現在還沒關,但好在這裡昏暗,一盞燈光淺淺地綻放,更深處更細緻的東西因著這無聲的庇護而無法看到。
被勾的是手指,奚琢卻覺得心癢,他沒再像白天那樣拉開手,而是輕輕晃了晃,小聲又小心地開口:「快點兒去睡覺吧。」
這聲音低低輕輕,在朦朧的夜裡,也同夜色一般溫軟。
這樣的像是哄貓一樣的聲音正和心意,戚寒洲覺得無論怎麼聽、聽幾遍,都是好的。
人在某些時候總會有莫名其妙的勇氣湧上,上一秒他還在思考還能再勾著手指幾秒鐘,下一秒就直接脫口而出:「好想一起睡。」
「……」
奚琢嚇得手都抽走了,義正言辭地和他講道理,「都說了這是在節目裡,不能隨便說話的。」
「哦,」戚寒洲注意力全在自己劃定的關鍵點上,他有些失望地摩挲了下指尖,期待道:「節目裡不可以,不在節目裡就可以嗎?」
「不在節目裡當然……」奚琢話頭一轉,「那是另外的事情,不能這樣放在一起說。」
他看著戚寒洲明顯耷拉下來的眉眼,心說還好還好,剛才差點兒就又要被他套路了。
戚寒洲掙扎著為自己謀取了最後一點福利,可憐巴巴地問:「那我跟著你一起進去是可以的吧?」
他這副樣子,實在有些像被雨淋濕的狗狗,真假暫且不論,只看這副表情,奚琢是無法坐視不理的,最終無奈妥協了。
————
節目拍完的第二天,李昀山的電話打來了。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奚琢正在澆花,經他爸養過一段日子的花開得很好,總算是有長久繁榮的跡象,他珍惜的不得了,定點定時澆水,每天都得來看看。
「我看綜藝了啊,還不錯嘛,」李昀山聲音裡帶著笑意,不過這聲音急轉,一下子轉向咬牙切齒,「但是為什麼戚寒洲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