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顯然是真田俊平對澤村榮純更加了解,此話一出對方立刻將剛才的話題拋之腦後,成為咬住直鉤的那條魚:「真的嗎真的嗎明天打稻實由我來先發?好耶~!」
「看你這麼精神我就放心了。」真田俊平給三野勇人比了個「交給我萬事ok」的手勢,起身把澤村榮純推走,邊走著邊說:「明天可就是前輩們最後一場比賽了你……」
澤村榮純猛地一回頭打斷真田俊平的話:「欸?等一下等一下,俊平桑你在說什麼啊。」
「怎麼了?」真田俊平沒覺得自己的話哪裡有問題。
「怎麼就最後一場比賽了,不是還有甲子園嗎?」澤村榮純反問道。
「……能進甲子園的只有一支隊伍哦。」
「我知道啊,只要能一直贏,大家就可以有下一場比賽可以打。」
真田俊平與澤村榮純認真又無畏的雙眼對視,突然從心底漫延開來難以言喻的心虛,直到這一刻他才發覺自己潛意識中竟然覺得藥師不可能擊敗稻實進軍甲子園。
「俊平桑?」
「啊?啊……沒什麼。」真田俊平回過神來,拍了拍澤村榮純的腦袋,「你說得對,所以今天回去不許再加練了,好好調整狀態,明天才能精神飽滿的去跟關東第一的投手成宮鳴對線。」
澤村榮純早就習慣了隊友們這個拍頭那個摟肩的,任由真田俊平動作,但後一句又讓他再次跳腳:「不行不行,今天都沒機會上場比賽,剛剛跟看台上的後輩約好了要去投球。他是怎麼說的來著……為了保持手感,對,是為了保持手感哦,才不是因為我私心想投……」
「不可以。」由於藥師向來是比賽完畢就原地解散,如果澤村榮純嘴上說要回家實際卻去投球的話其他人也沒什麼辦法,真田俊平不得不特地多叮囑一句:「如果被我知道你私底下偷偷找人練投的話,明天就是我完投全場絕對不會讓你上投手丘了。」
「!!!」絕殺,對於澤村榮純而言被狠狠戳中了死穴,剛剛還心虛慌張的小貓頓時蔫蔫兒的,「俊平桑太狡猾了,這讓我還怎麼敢投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