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錐子,狠命的戳在了何氏頭上臉上。何氏痛苦的叫喊著。
可身邊的鄒大郎一點都聽不到。
等女鬼發泄夠了,何氏早就死了。
整個頭戳的都爛了,血和腦漿流了一床榻。
女鬼也緊張起來,這樣的頭給大郎看見了,嚇壞他怎麼辦呢?
於是,她發狠,將那破了的頭擰了下來。
早上的時候,鄒大郎終於醒了,睜眼就覺得不對勁,伸手一摸,沒摸到。
還想小妻子今日起得早。一般都是比他晚一點的。
他揉揉眼,一睜眼就看到一片血紅。那是手上沾著血漿抹在眼睛上的結果。
可見流了多少血,半夜過去了,竟還沒能全部凝固。
他大驚失色的尖叫起來,側身一看,一具無頭屍體就在他身邊,裡衣全部都被浸透了,可看那衣料樣式,不是何氏又是誰呢?
鄒大郎嚇得狂奔出去,大清早的,驚動了一個村子的人。
說到這裡,張道長嘆氣。
“其實並不是什麼厲害的鬼怪,就是他那前頭的妻子花氏不甘心。巴望著鄒大郎不娶。那錐子是她生前做鞋底常用的東西,鳳頭釵又是她心愛的物件。死後,她的魂魄就寄存在這兩件東西上。要是那鄒大郎信了何氏的話,就不會有這個結果了。”
“我將那花氏的魂魄打散的時候,鄒大郎也木呆呆的。何氏死的冤枉,也不知去了哪裡。只怕是心有不甘,倒還要生事。”張道長搖頭。
薛沖皺眉:“這事怎麼……那鄒大郎要再娶,是他辜負了花氏。花氏要報復,要殺人,也該是對鄒大郎吧?怎麼就對無辜的何氏動手了呢?”
張道長也是直搖頭:“是啊,難不成這鬼和人想的不一樣?”
三娘笑了笑:“並非是鬼與人想的不一樣,是男人與女人想的不一樣。”
“這世間多少女子,並不知如何對付丈夫,只知道如何對付女人。正室怒罵妾室是狐狸精,妾室嫌棄正室是人老珠黃不下堂。在她們眼裡呀,男人總是無辜的。”
“錯的肯定是另一個女人。在花氏眼裡,鄒大郎是沒錯的,縱然辜負了她,那也是因為何氏。說不定在何氏眼裡呢,鄒大郎也沒錯,是花氏死了也不肯消停。”
薛沖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這樣的男人也很無恥。躲在女人背後,沒有擔當。”
張道長咂舌:“真複雜,貧道還是自在多了,不用娶媳婦。”
張道長走後,薛沖攬住三娘:“還好你我都不會有那樣的經歷。真是可怕。”
三娘拉起他的手:“走吧,去逛逛,我們去聽戲吧。”
薛沖點頭,兩個人就往福仙居去了。
朱連英見他們來了,忙來招呼,坐在二樓上。
下面正在唱,是個臨京城裡比較出名的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