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夏荷匆匆從門外進來:「少爺,鄭少爺的信。」
許安珩從躺椅上一躍而起,接過信便往屋裡去,沒過多久又笑容滿面的出來:「備車,去看看師父師娘。」
最近兵部清閒,鄭夫人點了個卯便回來了,只是鄭將軍不在府中,許安珩拎著禮品上門,又被鄭夫人說了一頓。
「師娘,不是什麼金貴玩意,我每回來您家都是拎著點東西回去的,再打著空手過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許安珩笑嘻嘻的回道。
「你呀,」鄭夫人搖搖頭,「中午便別回了,留在這用飯。」
「都聽師娘的。」
坐著喝茶聊了會兒近況,鄭夫人喝了口茶,像是想到些什麼,問道:「這幾日清兒總往外跑,沒過多久便又回來了,可是你們二人吵架了?」
許安珩丈二摸不著頭腦:「沒呢師娘,自打前幾日放完紙鳶回來,我倆便沒見過面了,今兒還是清衍傳信來說他在家,我這才過來的。」
「這倒是怪了……」
「娘,什麼怪了?」鄭清衍聽說許安珩來了,按捺不住心喜,直接便找了過來。
「正說你呢,你便來了,」鄭夫人笑著放下茶盞,「娘還以為這幾日你出門不久便回來,是個安兒鬧彆扭了,不過,看你這模樣,想來是娘多想了。」
鄭清衍蹭到鄭夫人身邊坐下,乖巧的說道:「沒,前兩日去個朋友,不巧他出門辦事兒去了,我沒多待便回來了,昨兒得知他在家中,便又去了一趟。」
鄭夫人揉揉他的頭,又捏了下他白皙的小臉:「行了,娘知道了。」
兩人又陪著鄭夫人說了會兒話,直到鄭夫人要出門辦事兒,才出了堂廳。
許安珩並肩與鄭清衍走著,青石與半白遠遠在後頭綴著,兩人一路無言,走到鄭清衍的院裡後,下人們也沒跟著進來,只守在門口,將門虛虛掩著。
許安珩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還沒等他問出口,鄭清衍便塞了個木盒進他懷裡。
「這是?」許安珩有些疑惑。
鄭清衍耳垂羞的通紅,活像顆圓潤飽滿的瑪瑙,他眼神左右亂瞟,就是不直視許安珩的眼睛,小聲說道:「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許安珩見此,只覺得心跳加速,手中的木盒重逾千斤,心中閃過無數念頭,最終還是依言推開了木盒——裡面是一隻瑩潤的玉簪。
許安珩呼吸一滯,送人玉簪,有定情之意,他心間一顫,猛的抬起頭。